祝弃霜话音落下,吴玉荣的声音像一簇火苗,被祝弃霜一盆水扑灭,霎时安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也不好奇祝弃霜是怎么知道的。
“他都死了,我能怎么办?不管家里的人,维护一个死人的名声?”
“你也没必要想那么坏,只是一具尸体而已,把尸体让给特办部交个差,两全其美,对大家都好。”
祝弃霜既然都知道了,他索性也就敞开了说:“他怎么死的,和我们真没啥关系,我们几个在这儿,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事儿的嘛,不可能找不到解决办法就把祝引川杀了,这也太恐怖了。”
“如果他的死是一场巧合,那他没出事,你们原本是打算怎么交代的?”祝弃霜一针见血地问。
“我不知道。”
吴玉荣脸上没有任何心虚。
“你不知道?”祝弃霜重复了一遍。
吴玉荣肯定地嗯了一声:“吴家拿主意的人又不是我。”
他沧桑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是祝引川。”
祝弃霜大脑麻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家管事的人是祝引川啊。”
吴玉荣语气不变:“李家的小少爷没和你说吗,吴家的传承,一辈只有一个,上一个就是我姑姑。有传承的人生来注定就是我们家的家主,其他人是管不了那些事的,懂了没?所以我想管也管不了,出了事,除了祝引川自己,没人能替他担责。”
他的话完全颠覆了祝弃霜原有的猜测。
吴玉荣的唇线拉长,摆了摆手:“你知道特办部为什么找上吴家吗?长溪大学地下出土的那三尊人皮神像面容特征都很清晰,颂文上的‘光明照耀,如月满天’都可以辨别出祭祀的是哪位神,祂俗世里的名字叫月光菩萨摩柯萨。”
他冷漠得不像是在说和自己家族有关的事:“吴家从解放前,就多次祭祀月光菩萨,并声称成功神降。不然你觉得为什么他们会找上门来——祝教授,我们吴家唯一有资格主持祭祀的人,刚刚好就住在事发地的上面呢,除了他,没人有资格干这种事。”
吴玉荣嘴里的祝引川,简直像是另一个人,让祝弃霜也开始不确定起来:“所以活祭是真的?”
这个答案其实是很清楚的,除非世界上没有祝引川这个人,不然不管他在哪,这都是祝引川的罪,但吴玉荣沉默了半天,还是说道:“我不知道。”
他将烟塞到嘴里,含糊道:“开导完了,该说的也都说了,虽然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但情分我算是尽了,你宽宽心,日子继续过,实在想你哥的话,叫我声哥也不是不行。你要真觉得你和祝引川有血缘关系,红玉楼就有科研团队,现在咱们就下去做个DNA检测去,明天就能出。”
祝弃霜没理他胡言乱语,手支在栏杆上,半晌道:“你烟抽反了,不烫吗。”
吴玉荣猛然回神,呸了一下,一股烟喷出来,烟头上唾液混着未熄的几点火星:“烫、烫烫烫死老子了,操……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抽反了?”
他抬起头,发现祝弃霜已经进屋了。
——
李怀屏回来,看见祝弃霜坐在床上,脸色已经好多了,三十三趴在他腿上,一脸忧愁地拿着手机玩三消小游戏。
李怀屏站在门口不远处停下,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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