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身上也是一袭差不多的长袍,束着腰带,但是却穿着一条宽松的同材质长裤,身上穿着简单的凉鞋。
祝弃霜看了看老板的穿着,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赤‘裸着双腿,冰冷的风从脚踝间穿过,微敞的长袍下隐隐约约露出金色的脚镯。
这不是有裤子吗?那些人给他的衣服里为什么没有裤子?
老板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暧昧地看着他:“你是从哪个神庙里跑出来的?快点回去吧,我改天也可以找你。”
祝弃霜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隐隐意识到不对劲,但又从老板的话语里研究不出具体不对劲在哪里,只能微微抿唇。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再问下去会有暴露的风险,只能将老板的话全数记住,转身离开。
他刚走出这条街,就被街边暗隙伸出来的一只手拉住,祝弃霜眼神一厉,手一转就要掰断来人的骨头,被那人急急打断。
拉着他手不放的那个人全身都包裹着白色的布料,看上去就奇怪蹊跷得很。
那人一开口,声音却是熟悉的声音,只不过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怎么穿成这样?”
祝弃霜将兜帽取下,踌躇道:“李怀屏?”
“是我。”那人也将脸上的白布取下,露出李怀屏清瘦的脸:“这里的东方人太少了,我不想惹人注意,就说自己的脸被烧了,拿布包起来了。”
他伸手,修长的手拨开祝弃霜的披风,露出里面的白袍,甚至因为普利卡的破坏,皮肤若隐若现,更显得像是某种情.趣。
李怀屏将他的披风合上,重新整理了一番,又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你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
“我的身份好像是奴隶。”祝弃霜不疑有他,将刚刚的事情逐一说了:“……那些士兵把我带到神庙里,神庙里的女人给我拿了这些衣服,我就换了。”
李怀屏的眼神出奇的愤怒,又变得十分复杂,嘴唇瓮动了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你没事吧?”
祝弃霜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以为他只是关心:“我没事。”
“这是特奥蒂瓦坎的一种服饰。”李怀屏深呼吸了一口气:“名叫卡斯托尔。你身上的这件袍子是女款的卡斯托尔。”
“为什么是女款?”
祝弃霜莫名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长袍,迟钝地意识到这袭长袍做了许多明明没必要凸显身体曲线的细节。
“特奥蒂瓦坎有一种很丑陋的习俗。”李怀屏紧紧地拢着他的袍子,神情紧绷:“神庙里的那些女人,并不是祭司或者仕女,而是神女支。”
“圣化的娼.妇。”李怀屏声音很沉重:“一种古怪而野蛮的风俗,这些地区会以情爱和生育之神伊什塔尔的名义逼迫妇女在神庙内卖.淫,收入则归于神庙。”
祝弃霜眼睛睁大了些,震惊地看着他。
“那我……”祝弃霜指了指自己。
李怀屏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你大概是被当作女人,被神庙进贡给王享用了。”
他就知道——一个普通的奴隶怎么可能直接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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