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谢庭兰面无表情的冷峻侧脸,所以季朝煜是死了吗?
郁夏仔细打量着他身上的穿着,发现他的衣服松散,口袋里却别着一支鲜花,隐约可见腹部缠有白色的绷带,看上去像是先前受了重伤。
这会儿已经处理好了伤口,连衣服也换了一套干净的。
那季朝煜应该是死了吧。
毕竟谢庭兰从不屑于撒谎。
郁夏裹紧了外套,坏了,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坏蛋了,他自己一个人怎么斗得过嘛。
虽然谢庭兰说着时间紧,但他的车速却并不快,开的也很是平稳,或许是因为昨晚下了大雨的缘故,现在地面都还是湿漉漉的。
漆黑的车辆最终停靠在了一个郊外的礼堂墓地边上,这里伫立着许多的墓碑,来来往往都是穿着黑色正装前来悼念的人。
谢庭兰没有第一时间带他下车,而是等待了一会儿,拿着手机发着什么信息,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穿着警服的人敲了敲车窗。
“谢队,你要的东西带来了。”
谢庭兰缓缓的将防窥的车窗下降,外边的警员手提着一个礼盒袋子怀里抱着一束鲜花,看见谢庭兰那张面无表情的侧脸时连忙将东西递了进去。
这时郁夏小奶猫正好探头探脑的看过来,那双圆润漂亮的眼眸好像好奇的不得了,扒拉着那个礼盒,小声的贴着那个不喜欢与人接触的谢庭兰问:“这个是什么呀?”
在警员震惊的视线中,谢庭兰把那束鲜花塞到了郁夏的怀里,看着小奶猫像是被鲜花压倒,费劲的眨巴着眼睛,被花粉刺激的好像要打喷嚏。
好,好漂亮的小猫猫!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谢庭兰从来不让人坐的副驾驶,今天有主了!
不出一秒他就看见那个向来不苟言笑谢庭兰立刻升起了防窥车窗,遮挡住他朝里看的视线,一举一动无不充斥着浓重的独占欲。
被隔绝在外的警员甚至还能听见车内隐隐传来的声音。
“给你准备的衣服和鞋子,如果不喜欢的话也可以留在车上。”
“那鲜花呢?”娇里娇气的小奶猫歪着头不解。
“等会儿去看望季朝煜要用的。”
然后顿了顿:“你要是喜欢,之后我再给你买一束。”
他在原地愣了三秒钟,确定这是谢队的声音后,才拍着脑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差点一口气没吸上来。
“……”
“怎么了?”旁边同样来参加追悼会的同事瞧着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撞了撞他的肩膀。
警员特地看了一眼四周没有人在注意他们,离了远点,用一种玄乎又玄的语气,极为艰难的开口道:“谢队他……好像恋爱了。”
实际上听力一级棒的稽查部:“……”
谁要谈恋爱了?
“等等,你刚才说啥,我好像没听清。”
有人掏了掏耳朵,刻意凑近了过来,警员又把刚刚的所见所原封不动的跟他们说了一遍,他们甚至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诓骗哥几个吧,谢队怎么可能会谈恋爱?”
有人假装调笑着,然后就看见了小警员一脸严肃的表情,真真切切,并且对天发四。
他丛队三年,从未见过自家队长这么跟人接触过,不仅不排斥他的接近,还给他买漂亮的衣服,用最温和的语气跟他说话。
“你,你们有这么对过一个陌生人吗?”
真的是毫不夸张的说。
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与寂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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