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扔给了守卫。
守卫手忙脚乱地去接傅宴存丢下的令牌,叫来其他将士借着火光又仔细看了看,几个人踌躇耳语了一番这才朗声道:“开城门!”
沉闷厚重的大门缓缓拉开,傅宴存昂首夹紧了马肚策马进城,后面的朔卫也紧跟在身后。
程琉青见守卫站在两边,便生了求救的心思,急忙将身子探出车窗外,抓着边框冲守卫小声说道:“还请守卫大人救救我!我是被强绑回来....”话音未落后面的朔卫急忙驾马前来,拿着剑一把用力将程琉青推进了马车,侧身挡住了守卫的视线。
那力气大得又让程琉青摔进车内,胳膊狠狠地撞上了车厢,胸口此时也传来猛烈地刺痛感,嘴里止不住地痛苦呻吟,手指发白抓着窗沿费力地喘气。
守卫听着马车传来的惨叫一脸惊恐地看着朔卫,探头往马车望去,只看见一双修长的手紧紧抓着窗沿,几度滑落又再次伸了出来,刚想开口就看见面前朔卫死死地盯着他,出了鞘的剑冒着寒光。
守卫连忙低下头瑟缩着身子往后退了退,愤恨地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愧疚,监卫司如此横行霸道,今晚的事情他必得向将军禀报。
马车疾速地奔驰,程琉青被晃头晕目眩两眼发昏,硬是努力掐着人中才没有昏过去。
终于是停了下来,程琉青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胸口大力地起伏着,双眼逐渐迷离失了焦距。
车门突然被打开,月光瞬间涌了进来,挤满了车厢,程琉青被月光照的皱紧了眉头,强撑着精神看着外面的人。
“把他弄出来。”
一声令下就冒出两双手伸进了马车将程琉青拖了出来。
程琉青下地时腿软着脑袋也昏昏沉沉,费力地辨认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
高屋建瓴在月光底下显得压抑又恐怖。
这是傅府的大门。
程琉青瞬间瞪大了眼睛,心如擂鼓不知所措,再一转头就看见身边站着黑压压的一群朔卫,傅宴存在其中抱胸冷眼看着他。
只看了一眼,天旋地转的感觉便铺天盖地地席来,程琉青牙关打颤浑身无力,只能地抵着马车一动也不动。
程琉青抓着衣袖,那一块布料早就被潮湿的手心浸润了。
傅宴存转了转手腕走上前来,垂眼看着抖如筛糠的程琉青,沉声道:“你是自己走进去,还是我叫人架你进去。”
声音落在程琉青耳中鼓动着心绪,他不想进去所以哪一个都不想选,可一抬眼看见傅宴存凌冽的眼神就吓得他双腿一软膝盖落了地。
看见程琉青这副模样傅宴存啧了一声,冲着两个朔卫一招手就转身往府门走去。
两个人走上前来抓起程琉青的胳膊就往傅府抬去,个个力气大得能拧断胳膊,程琉青使劲挣扎也没什么用处,反而疼得他龇牙咧嘴半天回不过神来。
府内的景致流光似的闪过,程琉青被架着走进了一座小院子,接着又被甩到了床铺上面。
程琉青躺在床上费力地喘气,看着垂下的流苏思绪混乱。
他这次没被拉去水牢,而是被拉来了这个小院子里,从吴三能跑了开始,事情就变得和以往不同了。
思索间屋内又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程琉青费力撑起身子警惕地看向来人。
傅宴存踱步走到程琉青床边,睨了程琉青一眼便将佩剑放在了桌上,哐当的一声,吓得程琉青一抖。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
傅宴存低头理了理衣袖,好整以暇看着程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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