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那一小株竹子已经被踩得裂开,叶子早已七零八落寻不到踪迹了。
“好好的……”程琉青拨开瓷盆的碎片,剩下的那一小截竹子被掩在了厚厚的泥土之下。
身后突然响起衣物摩擦的声音期间还杂夹着喘气声,程琉青后背发麻汗毛倒竖,登时转过头去。
只见桌前的窗户被推开了一个缝,一只手伸了进来。
程琉青被吓得不轻,猛地站起了身子攥着瓷片就往窗口走去,站在桌边探头一看,原是吴三能正费力地攀着窗沿,气喘如牛,不多时半个身子已经要爬进来了。
一见是吴三能,程琉青瞪大了眼睛立刻快步走上前去。
吴三能原本眯着眼睛,睁眼看见了程琉青便急吼吼地说道:“琉青!快快快…快拉我一把…”
程琉青愣了几秒随后扔了瓷片就去拉吴三能,用肩顶开了窗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吴三能给拉了进来,二人皆是累得气喘吁吁,靠在桌案边平复气息。
吴三能咽了咽口水,抬头见程琉青安然无恙霎时松了一口气,说道:“你这几天去哪了?楼下…楼下那群人又是怎么回事?”
程琉青伸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他只觉得自己体力差了许多,动辄便是虚汗连连。听着吴三能的话一时也让他无法回答,叹了一口气不知从何说起,“这事…很复杂,我,我得想想怎么说才好。”
吴三能闻言困惑地看着他,眼神扫视了屋内一周又说:“跟这些也有关?”
程琉青又看了眼污糟的寝室,抿唇点了点头。
“跟监卫司有关?那日你叫我跑也是因为他们吗?”吴三能冲楼下抬了抬下巴。
程琉青看了他半晌又点了点头,说道:“楼下那些是挥庸的朔卫,是傅宴存派来跟着我的。”
此言一出吴三能瞬间瞪大了眼,连喘气也顾不上了,愣愣地看着程琉青发怔。
只是还没等他有反应程琉青开口了,“我是被傅宴存抓回京城了,这几日都在傅府住着,傅宴存说我是他的恩人,要给我报恩。”程琉青见吴三能将要惊呼出声,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小声又急切地说,“你别出声,楼下的人精着呢。”
倒不是怕被聂舒他们发现吴三能,只是程琉青不想吴三能与此事牵扯过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吴三能连忙拍了拍程琉青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再三确认不会叫出声音来后程琉青才送了手。
“可傅宴存报恩就报恩,这…这些…他砸这些干什么?”吴三能颤抖着手指着屋内的一切,语气愤懑不已,“况且他报你的恩,你让我跑什么?”
程琉青一下傻住了,前一个问题他尚且能说出来,只是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太过惊骇世俗了,可他也总不能说如果吴三能不跑就要被傅宴存捅死吧。
思索了半晌,程琉青还是避重就轻将这几日在傅府的事情挑重要的跟吴三能讲了。
吴三能听了半天回不过神来,目光在程琉青身上巡视了几番,“你这几日是怎么活过来的……”说完连忙走近几步仔细看了看程琉青。
程琉青被问的无言,他这几日虽然惨可也比上一世好太多了。
见吴三能还有追问的意思,程琉青连忙岔开了话题,“你怎么翻窗进来了?这么高的地方你也敢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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