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傅宴存的问话程琉青收回手藏在桌下,摇了摇头说没事,暗自思忖了片刻又说:
“我不打紧的,倒是你的伤口,既然还未痊愈便…便不要一再用力了,若再不痊愈拖到冬日岂不是会更难受了。”
程琉青今日穿的衣服是傅宴存让人去做的,一件青绿色的衣裳,雪白的滚边上面绣着几瓣小小的竹叶,灵秀又清丽。说这话时程琉青的眼睛是一贯的水润明亮,傅宴存只觉得是一种别样的动人,是一盏让他恍惚心神的清茶。
“那劳烦你今晚再替我上药吧。”傅宴存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像昨晚那样就好。”
程琉青蓦然捏紧了双手,呼吸变得有些不平稳,迎着傅宴存的热切的目光点了头,随即率先移开了眼避开屋内有些微妙的气息。
“你的披风还在这里,我拿给你。”
傅宴存见过程琉青站起来便也跟着起身,目光追着程琉青的身影,见他从屋内抱着披风出来连忙伸手去接。
程琉青把披风递给他,想说些什么注意力却被一阵嘈杂吸引,转过头看去,原来是船只路过了一个镇子,或许正好是赶集的日子,人声鼎沸颇为热闹。
“过几日是…中秋,要过节了。”程琉青远远地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傅宴存对这些节日一向没什么概念,便也没接话只是默默地系上了披风。
程琉青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转头看着傅宴存说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闻言傅宴存的手顿了顿,说道:“什么事。”
“到淇城之后我想去市集逛逛。”程琉青抿了抿唇,目光灼灼地看着傅宴存,“你若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我。”
不放心什么二人心知肚明,傅宴存伸手捏了捏眉头,声音有些干涩,“要去的话,我陪你去。”
这个结果也算是意料之中,程琉青也不纠结只是趁这个机会又问,“我见你们商议了许久,事态竟如此严重吗?”
“我知道赵择汇在向你施压,孟云也实在有很大的嫌疑,不过我恳求你…求你在截住他后能给他辩白的机会,这样无论他是与否,对你对挥庸都是百利无害的。”
傅宴存松开捏着眉心的手,凝眉打量了程琉青须臾,一开口语气不似方才那般松弛,“我说过监卫司办案自由法度,我与赵择汇的私仇不会影响这桩案子,我更犯不着为了一个赵择汇去捏造案情,你大可放心。”
与傅宴存平和地共处了一段时间使得程琉青有些忘乎所以了,他说的话自己听起来头头是道,却忘了监卫司是傅宴存的逆鳞。
程琉青脸上的神情刹那变得慌乱,忙不迭地往后退了一步,“是…是我多虑了,我只是方才见陆子禾说得焦急,便……”说着说着头越埋越低,声音也变得小了。
“我没有怪你。”
程琉青听见傅宴存这么说,只是还没来得及放下心中戒备视线里就闯入了一只手,凸起的指节和虎口上的茧。
“孟云的事昨夜确实已经商议妥当,我也能确保万无一失。”
商议妥当,程琉青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抬起头看着傅宴存,好像不是这样的,傅宴存不会说谎。
程琉青问他,“那你为什么刚才还要叫林贡过去。”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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