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十五年前还是现在,我在混沌中只能看见你,也只有你能拉我出来,所以程琉青,你也别抛下我。”
傅宴存的话像是打翻了一杯滚烫的茶,除了扑面而来的热意,程琉青更是焦急和慌张,他该如何回答呢?他像是被烫伤的人,他好像没办法回答。
好在门突然被敲响,程琉青回过神来,及时离开了傅宴存的怀抱。
“指挥,是我。”是聂舒的声音。
傅宴存的声音依旧沙哑,他说:“进来。”
于是聂舒进来看见了嘴唇绯红的二人,方才做了什么,一目了然,一时间他也有些脸红。
“怎么样,拿到消息了吗?”傅宴存率先开口,将话题提上正轨。
“已经发去找那些朔卫的讯息了,可能一时没那么快,最快也得是明日上午。”聂舒说着从怀里又拿出一张纸,解释道,“只是联络点有林副使傍晚发来的讯息。”
傅宴存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随后将信纸递给了程琉青,在程琉青看的间隙,聂舒忍不住问道:“林副使说的什么?”
程琉青看完最后一句话,他看着林贡说道:“他说硐城有他看着,让你们就守在邑城就好。”
第36章
“林贡已经见到了硐城太守万文松,也了解到了他遇袭的整个过程。”
“万文松人未到硐城就已经发了法令。”傅宴存将纸递给聂舒,“严禁私盐流通,全面清查私盐贩卖市场,加重了买卖私盐的刑法,还为盐使司加派了更多人监管。”
食盐自古便是官营,可官营价格太过高昂导致大部分民众无力购买,转而将购买目标转为价格相对低廉的私盐。
西南私盐横行官盐无人问津的现象傅宴存也早有所耳闻,可朝中不少大臣都认为,民众疾苦若买不起官盐也不能强逼,私盐一定程度也算是保证了一部分的民生,由于这种观念在朝中长时间占据主导地位,导致西南地区私盐横行霸道。
这样看来百姓确实能够以低廉的价格买到必需品,可有得亦有失,通过贩卖私盐而从中获利之人因此赚得盆满钵满,甚至掌握了一座城的盐路。
而西南的私盐猖獗如斯,以至官盐盐税数月颗粒无收。
牵一发而动全身,直到最近几年众人才知道其中的利害。
西南自以为富足丰饶,对于京城的法令数度无视,多少百姓的钱流入了商贾的腰包。国库虚空,少了俸禄这才让京城的大臣看到西南这片大地的黑云,可事情早已经脱轨,变得难以控制。
鄢朝一直在骚乱我朝北方边界,彼此之间也发生了许多小型的冲突,可最近几年鄢朝的兵力却突然加强。面对摩擦的不断升级,军队对于军饷军备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从前盐税是购买军备的主要来源之一,可如今西南盐税大幅减少,资金少缺以至供应有限,军队战斗力下降,倘若这样下去终有一日会给鄢朝可乘之机。
此时众人慌张地开始想办法征收盐税,可西南的市场早已被私盐抢占,而高昂的官盐也让百姓根本无力承担,眼下唯一的办法只有将私盐驱逐出市场,强力遏制其买卖销售。
不过西南的官员早已被渗透,只有找出一个新人打进去才能有效。万文松就是被选中的那个,他带着一把自以为锋利的剑单枪匹马地冲进这布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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