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琉青指尖微曲,看了那玉镯一眼便蹙了眉,转头看着傅宴存说道:“这样的颜色怕是不配月喜吧……”
傅宴存拉着他站直了身子,垂眸将程琉青的袖口挽了起来,用手心拖着他的手,说道:“衬你的肤色。”
程琉青一时没听出他的意思,转着手腕看了看又看才琢磨出来。
“我不喜欢戴镯子。”
“旁人买的你自然不喜欢戴。”
傅宴存说这话时眼神都泛着得意的劲儿,眼底的爱意像是冷硬石壁上绽放的花,显眼而张扬。
上翘的尾音像是羽毛擦过程琉青的耳边,惹得他也跟着傅宴存一般,望着他嘴角挂着笑,一时间手也贴得越来越紧。
铺子里偶而传来掌柜和小二的声音,手腕上的温热触觉像是某种不名的藤蔓,随着那一声声起伏的音调逐渐爬上程琉青的心头,像是崖上的花摇晃的轨迹,看不清楚,不甚清晰。
又像是有阵乱作一团的风滚过心尖,留下了一串串深深浅浅的印记,仔细瞧了才认出是心动时错落的几拍。
“我让他拿来仔细看看,若是好看便戴着。”话音刚落傅宴存便招手让小二过来取镯子。
小二听见这一声便连忙跑了过来,手脚麻利地将镯子递给了程琉青。
程琉青看着眼前这块手镯,烟青玉的料子,颜色虽然不比白玉那样透亮,戴在手上却像是晕开的水墨画,淡淡青韵,平添几分畅意。
“如何,可还喜欢?”
听着傅宴存的声音程琉青点点了头,转过头来看着他,眉眼含笑,说道:“你眼光这样好,那就再为你自己挑一只吧。”
傅宴存一时没有回答程琉青的话,只是让小二将玉镯包起来,等到小二拿着玉镯走远了才回头看着程琉青说:“我们做事的都不戴这些,更何况你买的我也舍不得戴出去。”
“是吗……”
只是傅宴存送了个镯子给自己,若自己不送些什么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这么想着程琉青的眼神便一直在那些镯子间打转,像是非要挑出一只来。
但其实傅宴存话说的在理,程琉青想来也是,他们监卫司做事免不得要打打杀杀,戴了镯子行事不便不说,若磕了碰了谁都心疼。
傅宴存见程琉青垂着眼不怎么高兴,便又连忙说道:“你若是想送也不急于一时,改日见着合眼缘再买便是。你不是要给月喜挑东西吗?我见那对耳坠便不错,你瞧瞧。”
听见这话程琉青的眼神才从镯子上移开,顺着傅宴存指的方向去看那对耳坠,一对小巧而白嫩的玉珠,既不张扬也不沉闷,的确很适合月喜。
见小二带着包好的玉镯过来,程琉青指着耳坠说道:“那就它了,我瞧着也好看。”
说话的功夫手串也修补好了,程琉青拿着串子仔细地看,那裂缝竟像从未有过一般,珠子依旧白润清透,程琉青心里顿时快意不少。
付了银钱二人便离开了铺子,傅宴存拉着程琉青在街上慢慢悠悠地走,一路上程琉青止不住地问傅宴存耳坠好看吗,问了好看又问月喜会不会喜欢,傅宴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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