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我妹妹。”
“可那不是你啊。”
“小满,今年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不求事事完美,我来之前去看过她,她这几天要去寺庙祈福,等她安排时间跟阿姨吃个饭。”
“需要这么隆重吗?”
周聿白认真道:“要的,我们去跟阿姨商量下什么时候见比较合适。”
最终他们订下二月初一两位母亲见个面,夏小满总感觉有点别扭,像是两家订亲家长见面,似乎是太过复杂了些。
张谷蕊告诉小满,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早已过世,四位是在遗憾中走的,家里房子还在,小满出生的地方,房子里有小满小时候的衣服、玩具,书包,就连小满用过的碗筷都还在。
小满听得心抽痛,安慰道:“妈,过几天我们回去老家看看吧。”
张谷蕊眼前一亮:“我以为你不想回去,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要是那天我提前十分钟去接你就好了,你就不会被坏人带走,没找到你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你会不会恨我,恨我把你弄丢了。”
“妈,不是你的错,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张师傅带着犹豫问张谷蕊:“张大嫂,咱俩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现在也是一家人,我看寻人启事上写着十八是放学时丢的,幼儿园老师也得负一定责任,家长没到,怎么能让孩子跟别人走。”
张谷蕊挤出一抹苦涩的笑,“事后幼儿园将当天送小满出门的老师开除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示,实际上那时我急着找小满,根本没精力去追究,孩子已经丢了,追究对错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一定要说是谁的错,除了我这个当妈的,罪魁祸首是一个疯女人。”
她说到“疯女人”时表情带恨,周聿白正在洗地,听到这里走到小满身后按着他的肩,陪他一起听。
“那时小满五岁,他爸在一家修车行上班,我在一家干洗店工作,幼儿园规定每天五点去接孩子,我会在四点半坐公交车穿过一座桥,我上班的对方到幼儿园隔着一河,最快的路途就是过桥,只需要二十分钟,那天我跟平时一样,四点半出发,刚走到桥中间碰上大堵车。”
“桥上有个疯女人要跳桥,前面路被封,警车来了好几辆,整个桥被车堵得水泄不通,眼看时间越来越紧,满车的人都在骂,可那个疯女人已经爬到栏杆外了,我着急啊,公交车跑不了,我靠腿跑,等我跑到幼儿园已经是五点过五分,老师以为孩子已被接走,就晚那么五分钟,就五分钟……”
小满紧紧抓着周聿白的手,他什么都想不起来,那段记忆消失了。
“后来我们查监控,小满乖乖在路边站着,小小的他手里拿着老师奖励的红花望着妈妈每天赶来的方向,直到一辆面包车停在他面前,一个男人冲下车将他的嘴捂住抱上车,周围人很多,大家都在接自己的孩子,没人注意路边,或者说有人注意到,但是不想管,我的孩子就在那天被人抢走了。”
最难过的是小满,跟妈妈相认后的几天,他在周聿白的陪伴下去派出所送锦旗,警察给他看了从张谷蕊寻亲的资料,她一个女人,走过了全国大部分省市,小满走丢后的第十天,她在一个乡村路口跟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妈擦肩而过,大妈还向她问路,问她哪里有乡村医生。
当时的张谷蕊浑浑噩噩的,看了眼大妈怀里包着严严实实的孩子,孩子剃着光头,脸被帽子盖住,小手小脚烧得通红,张谷蕊指着前面村,说那里有医生。
事后警察才查到,那位大妈正是人贩之一,夏小满高烧不退,他们不敢去医院,只得找村医,张谷蕊听到这个消息时当场晕倒,醒来后猛抽自己巴掌,哭喊着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看那个孩子一眼。
张谷蕊的腿断过,在一个偏僻的村子被村民砸的,那村好几个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