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还小,不过师傅以前也算过大哥老婆的命,师傅一般不轻易算小孩的命,说小孩命算多不好,算的大哥老婆的命,她的晚年幸福,享不尽的儿孙福,穿金戴银,吃穿不愁,也算是安慰吧,希望大嫂苦尽甘来。”
“真的没有改命成功的人吗?”
“周白,你信命吗?”
“你信吗?”
“我应该是信的,命中既定的事,无法改变,给你讲个故事吧,师傅的师傅的太师傅,也就是我的祖师爷,江湖人称刘瞎子,他有个女儿,有一年祖师爷算到自己三年内离世,在他离开前,他想给他女儿定一门亲事,选来选去,选了村口最穷的一郑家,他对那家有恩,那家孩子当时不过十几岁,刘瞎子算到那家小子将相之相,且长寿到老,两家订下亲事。”
“不出三年,祖师爷仙逝,郑家依旧穷的叮叮当,祖师娘就不愿意了,这么穷,女儿嫁过去除了吃苦还是吃苦,祖师娘对祖师爷算的将相之相表示怀疑,正巧隔壁村一家土财主上门求亲,给三十两银子,祖师娘想要退亲,又怕被人骂嫌贫爱富,于是到郑家,告诉他家,孩子们大了,需要三十两银子当彩礼,给孩子们把亲事订下。”
“郑家卖地卖物,东拼西凑,最终也只凑得十两银子,眼看亲事告吹,正好朝廷征兵,自愿当兵的可补贴二十两银子,郑家小哥报名参军,拿着下发的二十两,跟自己家的十两一起凑够三十两彩礼,再次将亲事订了下来。”
“就这样,郑家小哥外出打仗,一去就是五年,祖师娘的女儿熬成老姑娘,祖师娘心里急,郑家小哥杳无音讯,外面都传他早死在战场了,这时候有媒人上门说亲,隔壁村一户富农续弦,女儿自然是不愿意,祖师娘收了富农的钱,骗着女儿喝下药,将昏迷的女儿抬上花轿。”
边说边走,两人很快走到家楼下,周聿白静静听着,“后来呢?她没有等到郑家小哥?”
“花轿行至半路,迎面遇到一支队伍,为首的士兵喊着让迎亲的队伍避让,不要冲撞了将军,花轿后退的时候晃动太大,姑娘悠悠转醒,看到身上的嫁衣,哭着冲出花轿,撞上骑着马的将军,将军下马,正是郑家小哥,祖师爷算的一点没差,注定他就是要当将军。”
周聿白抽回背包带,改为握着夏小满手腕,“你讲这个故事,是想说什么?”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周白,你这么聪明,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周聿白哼笑:“我不懂,所以,夏小满,你说,我在强求什么?”
夏小满的心跟着语气黯淡:“我意思是,我只想还清你的钱,还清后我们两不相欠,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周聿白拉着夏小满上楼,从钱包掏出一张百元钞塞进夏小满手里:“我要算命,算我的爱人是不是姓夏,是不是叫小满,算我跟他是不是天生一对。”
“我不会帮你算。”
“你是怕算出来的结果我们天生一对,还是怕算出我们情缘天定,夏小满!”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周聿白就要将那句“因为我妈,所以你把我拒之门外,这样对我不公平”吼出口。
最终,周聿白颓败地往厨房走:“我去做饭,你累了一天了,先休息会。”
第66章 以后你不会是一个人
周聿白很清楚,现在还不能说破,夏小满不说,他更不能,没说穿他还能卑劣的以还钱的借口绑着夏小满,捅破那层夏小满努力保护的纸,夏小满会离开,他会愧疚,对他的母亲愧疚。
晚餐时两人都没说话,吃完饭,周聿白翻出夏小满常看的《易经》、《渊海子平》、《三命通会》、《滴天髓》,将他的生辰八字与夏小满的镶合,可惜,反复算,没算出结果。
没结果,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提示。
周聿白将书一扔,躺在沙发上,先是颓败,而后给自己打气:“为什么要让命运给提示,我喜欢夏小满,我要他,他也喜欢我,这就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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