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去不少,他笑着说:“我们这早就不卖三块啦,小份都要五块钱。”
“那就中份吧。”林南朝扫了面前的二维码,“再来碗甜豆浆,多少钱?”
“九块,你里面坐。”
他这人天生体凉,夏天不开空调也不觉得有多热,以至于一进去的时候那冷气匆匆扑来,使得他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个点只有工人,他走到最里面的位置,伸手拿了木篓里一双筷子。
连筷子上都专门定制了店门名字的logo。
他细嚼慢咽地品尝起来,粉干里有鸡蛋了,豆浆里的渣子也没了,细腻顺滑。还行,起码涨价涨得理所当然。
夏日的天亮得快,天空如同一幅倒放的泼墨画,暖阳丝丝照落下来。但有积了几日的厚云遮挡,这光照不如昨日晴烈。
等林南朝吃完,店里客人就多了起来。他又打包了一份豆干包,两份烧麦,一瓶两块五的一鸣牛奶。
连包子的皮都是光滑的,不是手擀的了。
菜市场离这不远,林南朝想顺路去买点东西,走进去了才发现换地方了。询问了出口处水果店的老板娘,说是搬到亭桥那一块了。
沿江街西路的尽头……也太远了,如果说林南朝的家在高坪的左端,那亭桥就是右端。
等回家包子都冷透了,还是先算了。
“那这里的菜市场就空着吗?”林南朝问。
老板娘嗑着瓜子,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不清楚嘞,看政府怎么安排。”
高坪镇地不大,林南朝出来这会,差不多能知道它变化成什么样了。
这座小镇以后会越来越新,林南朝却喜欢不起来。
它还是和从前一样热闹,仍然有为碎银几两忙碌的人,小镇上的中学越修越好,江湾街的店面也都变得精致。
似乎每个人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去了,只剩下自己停滞不前。
林南朝从口袋摸出烟盒,叼在嘴里,一只手遮住面前的风,“呲”的一声——
他吐出一圈圈的烟雾,飘至耳后散去。
*
提问机已经起床了,这让林南朝蛮意外。
毕竟到家这会也才八点半。
他走到三楼时,夏遥睡眼惺忪,头发胡乱支棱地窝成一缕,步调不紧不慢,瞥见林南朝后虚虚蔫蔫地打了个哈欠:“早。”
“嗯,洗漱了吗?给你带了早饭。”林南朝把打包好的塑料袋朝前递去,“你是拿到房间吃,还是去厨房?”
不知道是不是夏遥领口前的扣子散了一颗,林南朝总觉得这睡衣给他太大。垂落下来的布料摇摇晃晃地摆动,每下一个台阶,步子带的风就紧贴着后背,腰腹那一块的身形格外明显。
太细了。这人吃的东西都长哪去了,喝露水长大的吗?
“刷过牙了,就去厨房吧。”他走到林南朝面前,林南朝勉强能看见他头顶的发旋,很密,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
手掌的虎口处被轻轻碰了下,林南朝下意识地往回缩,就听见夏遥问:“你手怎么了?”
他听得云里雾里:“什么?”
“手心啊。”夏遥声音陡然升高了,而后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屈着的手指轻轻伸开,“这里,怎么搞成这样了?”
夏遥手掌的温度要比他热很多,以至于皮肤间的触摸都变得更有存在感了。
林南朝盯着他的杏眼好一会,才淡淡说了句:“不小心被烟灰烫了。”
夏遥皱眉,观察那道烫伤的痕迹,明明泛红那么严重,嗫喏道:“什么烟灰能烫成这样?你这是直接嵌进烟头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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