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谢老师。”
“还有,在老师这学画画需要守规矩。”傅荣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是由自己说还是让其他人讲,“而且很严格。”
他冲余肖使了使眼色,余肖就凑上来插话:“比如,像你这样原先就出过名的,再次出现于大众视野,那也算是自带流量了。如果需要创建社交账号,必须让傅老师来管。”
傅荣点点头:“不错,你们还太年轻了,事事都需要谨言慎行。所谓祸从口出,少分享私人生活才是最保险的方式,说难听点就是个画画的,作品最重要。”
林南朝对这点还是心折首肯的:“嗯。”
傅荣瞥了他一眼:“要爱说话啊,不要老嗯啊哦的。”
林南朝:“......”
那还能怎么样?嗯嗯?好的呢?只是一个回应而已,还能说出花儿来吗。
不过傅荣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夏遥那会刚来他家的时候,也说过这样一句话——成熟的男人都不太爱理人,惜字如金,嗯啊哦啊的。当时林南朝怎么想的来着?他不太想背这口锅,他觉得自己对夏遥和对别人不一样。
原来从那时候就开始不一样了。
“我知道了。”林南朝回。
“给你安排的画室在隔壁,吃饭有专门的阿姨来送。我晚上偶尔会叫你单独训练,这几天就先轻松点。”傅荣简单说了几句就当了甩手掌柜,指了指余肖,示意他来带人。
等到傅荣出门后,余肖肩颈一松,缓缓落了口气。与此同时,那些学生似乎也不那么拘谨了,但脾气都挺大的,其中一个女生上来就问:“你是哪里有困难吗?”
林南朝一愣:“啊?”
“傅荣给了你多少钱?”
“没给我钱啊。”
“陈无索,他不一样,别问了。”余肖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对话,冲他使眼色,瞟向墙角的监控,“那里可是能看见的。”
陈无索肩膀一低,甩开了余肖的手,继续问:“那你是浩昊说的,来帮我们的那个人吗?”
林南朝听得云里雾里,以为她说的是画画方面,说:“你确定我帮你?我很久没参加比赛了,没经验。”
他注意到陈无索穿得挺严实,虽然室内有冷气,但林南朝也只穿了一件薄长袖,她却还加了件外套,里面的衣领也很高,露出的一截手腕上有一圈红印,像是被什么磕到了。
“算了。”陈无索放弃和他对话,留下一句果然没指望就转身走了。
林南朝注意到余肖的脸色:“你怎么了?”
“没,”余肖说,“我和你说说规矩吧,毕竟要共处很久。”
“刚刚只提到了一点,比如早上需要八点准时起床,不过傅老师说你可以随意一点...”
“不能擅自出门,出门一定要报备,去了哪,为什么去,要给出合适的理由,哪怕只是出去买生活用品。另外,晚上是很重要的时间,因为傅老师随时会叫人,如果没到是很严重的.....”
喋喋不休,林南朝听得头都大了。上学的时候也没人像这样把校规一字字念给他听啊?
傅荣让他留下他推脱不掉,别人还是可以的,林南朝话里有话:“早晚都能熟悉的,不急在这一时吧?我有点事就先走了。”
“诶...别啊,”余肖拉住他的胳膊,“傅老师没让你出去,他会生气的。”
“他哪里说了?”林南朝回绝,“他也不在这,你就说我需要出门买点东西就行。”
他突然想到夏遥曾经为了去接朋友,应付傅荣的说辞,现成的例子不用白不用:“或者就说我手机屏幕摔碎了。”
林南朝太想见夏遥,谁都拉不住。原本他以为昨晚那场烟花是导火线,是让他心潮澎湃的来源,等夜晚过去一切归于平静,他也不会像昨晚那样——不会突然提出不适合他们关系的要求。
但现在看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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