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说什么?”
林南朝也没想好,他就是觉得夏遥以后做什么事都得有人陪着。
“没想好吧?没想好就乖乖在家躺着,我回来之后要是病好了,就奖励一下。”夏遥说。
“家?这里也算吗。”林南朝带着疑惑的语气问,在邵羡家里也可以这样表达吗。
“怎么了?我去,我们也算帮了你这么多,你转眼就要撇干净!”闻可表现出愤懑不平的神色。
“就是。”夏遥难得帮自己朋友说话。
生病的林南朝反应慢了一轮——意识到夏遥再一次把他拉进热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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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遥比较顺着林南朝,但也有自己的行事作风,某些事上不行就是不行,软磨硬泡一番后,林南朝还是待在了邵羡家。
临走前闻可说自己一定会照顾好他,并开玩笑说:“傅荣这辈子没想到林南朝会有这一面。我估计他想都不敢想。”
夏遥:“……”
中途怕被人跟,换了两辆车。
夏玲知道他要回家,提前在门口等着。这里没有记者待着,一片安宁,只有树叶扫过地面的沙沙声。
“姐。”夏遥摘下口罩,和夏玲打了个招呼。夏玲眼圈很红,眼皮发肿,大概是熬了很久的夜,也哭过。
他一猜就能猜到:“你和妈妈吵架啦?”
夏玲在家里一向孝顺,从前为了缓和他们母子的关系,帮着白卉羽说了不少好话。
“没有。”
“骗人。”夏遥笑笑,“我这几天好得很,和林南朝待在一起,不用担心。明显这次风波是针对傅荣更多,我是处于他们眼中的‘弱势者’。”
“你真是……动不动就能把我吓一跳。”夏玲声音沙哑,“还有她,太荒唐了。怎么能这样?”
都不愿意给个称呼了,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白卉羽在家里待着,听到门外越发接近的脚步声,放下手里拿着的那张全家福。穿着一身白裙,是夏遥幼时她很喜欢的穿搭。
夏玲还在赌气,头也没抬:“我先出去,你们好好聊。”
门缝随着推门的动作逐渐变成一条黑线。夏遥吐出一口气,走到白卉羽身边坐下来。
桌上摆了水果盘,夏遥拿起水果刀,想给她削个苹果吃。还没碰到桌面,白卉羽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不要……”
“不要什么?”夏遥问。
“不要伤害自己。”握的力度很重,指尖都泛白。
“我不是说过了么,之前那次是意外。我没想过去死。”夏遥明白了,收回拿水果刀的手,宽慰道,“现在就更不可能了,坏人落网。”
“我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好好在一起了,妈妈。”
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叫过白卉羽,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少年时,会与她叫板、拌嘴、有点可爱的夏遥。
白卉羽眼眶泛红一片,她的容貌越到老越有种岁月沉淀的美,就连哭都还是我见犹怜的模样。
“妈妈错了,遥遥,”白卉羽轻声啜泣,“妈妈错了……”
“好。”夏遥替她擦干眼泪。
手背上滴落温热的泪珠,白卉羽胸腔闷涩:“我、我想过和你说,可傅荣说这是最好的办法……可以让你永远不接触画画……”
“嗯。”夏遥说不出其他话,只能干瘪瘪地应着。
“但是他和我说了……你喜欢上他身边的学生,是一个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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