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身份,总是这样欺负人,这次更是拿这么严重的事情给你栽赃,你是好脾气能忍,我可是真都想揍他了!”
接着就是齐埘开了口:“谁让人家的身份高于我呢,我从小就得处处容让他,到如今也都习惯了。小时候,他打碎了八皇子的砚台都往我身上赖。”
齐贵妃在外面听见了他这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生生打了个寒颤。
第一位少年还在安慰齐埘:“他那是嫉妒你,瞧瞧贵妃娘娘和五殿下对你多好?这次的事情你也别担心,他们一定也会帮你想办法解决的。”
齐埘听了这话,虽然满腔愁绪,也不免有几分得意,道:“这倒是,我打小他们就喜欢我……”
他后面说了什么,齐贵妃已经无心听下去了。
她原本以为,她待兰奕欢好不好,只是她自己的事,更何况吃喝上都没亏待,所谓的不好也就是态度冷淡一些,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没想到,连这些不相干的人,都知道兰奕欢是个不被宠爱的孩子,背后拿这件事来议论嘲笑。
而齐埘,也以此踩在兰奕欢的头上来炫耀。
他也确实有可以炫耀的东西,从小到大,他虽然不是皇子,却受尽了宠爱,无论何时,都被父母姑姑和兄长围绕着,想进宫就进宫,想住下就住下。
而兰奕欢,却连自己的家都没有了,只能寄住在太子那里。
齐贵妃本是要来问齐埘为什么要那样做的,但现在,她突然觉得不用问了。
因为齐埘吃准了有人给他兜底,兰奕欢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找兰奕欢的麻烦,砸兰奕欢的铺子,毁了宝华会陷害他。
因为他从小到大都耳濡目染,受了齐贵妃的影响,把兰奕欢当成一个可以随意践踏的人。
当兰奕欢超过他,过得比他好时,他也会觉得不应该,不服气,所以就要使手段让一切回到他所认知的“秩序”中去。
以前也不能说是不明白,而是齐贵妃根本就没想过这些。
她的心里好像被一根小刺轻轻扎了进去,突然再也不想听里面那两个少年继续说话了。
齐贵妃一下子推开了门。
房中,齐埘坐在兰奕欢的床上,另一个面朝门口靠窗站着的是平阳伯之子赵腾,也是齐埘的远房表哥。
他是齐埘的死党,上回在齐家因为冒犯兰奕欢被扔到水里的就是这个赵腾,这一回,他本是进宫办其他事,就被齐埘派人给悄悄叫过来说话解闷了。
赵腾没想到齐贵妃会突然进来,吓了一跳,连忙跪地行礼道:“参见贵妃娘娘!”
齐贵妃并没有叫他起来,而是冷冷问道:“谁让你来本宫这里的?”
赵腾一怔,齐埘便道:“姑姑,是我在这里太无聊了,找他跟我说说话解闷。”
齐贵妃道:“你闯了祸还不老老实实地待着,生怕别人找不到你吗?你怎么也不知道替我和胜儿,替你爹娘想一想?更何况,这里还是欢儿的宫殿,谁许你带人来的?”
齐贵妃这一番话,不禁将齐埘惊呆了,就连跪在地下的赵腾也是极为惊讶。
他们虽是亲戚,但赵腾是齐夫人娘家那边的人,实际上跟齐贵妃不熟。
他不明白,不是说好了齐贵妃对齐埘宠爱有加,甚至连兰奕欢都远远不及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却跟齐埘说的不大一样啊!
齐埘有些埋怨齐贵妃不给他面子,脾气也上来了:“姑姑,你怎么这样说,不是说好去给我求情的吗?”
齐贵妃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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