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嘛，人家也有工作的，我好不容易才说动她抽空见一面，再等等，再等等。”金晟笑道。
谭修辰懒得说话，只是脸色更沉了。
金晟不再像上次见面一样局促，仿佛找回了中年人的游刃有余，看谭修辰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鲁莽的后辈，充满了包容和一些玩味。这让谭修辰很不爽，隐隐还有点不安。
金晟抿了一口咖啡，故作不在意地问：“你找她到底要做什么呢？”
“没什么，”谭修辰不耐烦，“只是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这些有意义吗？连你妈妈都忘了。”金晟一直笑着，透着一种洞晓一切的优越，“你会后悔听到事实的。”
“为什么？”
“因为你又多了一个秘密。”金晟接着说，“对自己最亲密的人隐瞒秘密有多累，我想你很清楚。”
谭修辰不再接话。
中年人在对面打量着这个气质早熟的青年，动动嘴唇没出声，又喝了一口咖啡，还是没忍住说道：“我有一件事特别好奇。”
谭修辰抬眼看着他。金晟继续问道：“你是怎么让宋尧相信你是谭锐的？”
年轻人偏过头看向别处，嘴唇紧闭，整个人都戒备着。金晟越发觉得有趣，好像抓到了一丝旖旎的尾巴，他浮想联翩。
马戏团的舞台上列着许多铁笼，里面关着狮子、老虎、豹子，困住一头头猛兽。但还没轮到它们表演。舞台中央放着一个四壁更细密的囚笼，被围在一圈火焰里，黑铁与赤焰交映的间隙，露出一幕幕白。
“你妈也把我当成谭锐，”
——里面关着两个赤条条的人类。
“你知道他会做什么，”
他们激烈地交合，在笼子里，在舞台上，在四周环绕的无数观众的眼前。
“他非要我抱着，要亲嘴，要我操他，不是我要那样，是他要的。”
环形的观众席一片漆黑，看不清任何轮廓，只有无数只眼睛闪着精光，目光箭一样射向舞台中央交媾的两人。戏团帐篷顶上的大喇叭在解说：“他们是人！”接着说“他们在做爱！”最后说：“他们是亲生母子！”所有人欢呼嚎叫，黑暗中密密麻麻的精光都跃动起来，像黑夜连同星星整个坍塌下来压垮了舞台。
“你呢？”金晟凑近些，追问道，“你给了吗？你知道宋尧的身体多奇怪吗？”
谭修辰受够了他猥琐的揣测，受够了他猎奇的探究，受够了他眼睛里诡异的精光。妈妈的性别是他拼命藏掖的隐秘，他们的背德是不合规矩的命数，绝不是供人赏玩的恶俗趣味，一想到他和妈妈的关系能激起这些烂人令人作呕的性欲，他就怒不可遏。
谭修辰一拳重重捶到桌面上，咖啡杯脆弱地发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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