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最先慢慢恢复正常。许白木看到眼前散发着昏暗光线的灯,两只蛾子围着它转。灯泡发着黄色的光,时不时一闪一闪地滋滋响几下。
接着他听到那蛾不断扇动翅膀,时而撞击沾满灰尘的灯泡而发出的声音。
许白木努力理清散乱的思绪,意识到有人迷晕了他。
思考间,眼前的光被挡住,他费了一阵功夫才看清面前的人。
这长相是极好看的,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的压迫力很强,五官深邃,轮廓有点外国人的味道。
他一身精英的装扮,居高临下地瞧着许白木。
许白木试图动动手脚,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音响起来。
“玩的太大了吧。”许白木看看手脚上的链子说。
程风野的眼里带着明显的戾气,阴森森开口:“我可是找了你五年,这点见面礼算大吗?”
五年,程风野找了他五年。
他向来认为,十八岁这个年纪的感情冲动得要命,但长不了的。
他静静地看着程风野褪去青涩的脸,随后动了动嘴角,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那你真是够可怜的。”
对方不说话了,直勾勾地看着他。
许白木被这视线盯得发毛。
“不管你找谁,你都认错人了,”许白木和颜悦色地说,“把这链子解了,我就当没见过你,不会报警的。”
“我没认错人,但你,”程风野弯下腰说,“当真不记得我了?”
许白木说不记得,程风野却伸手捏住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将一管白色的东西倒入他的口中。
“可我不怎么信呢。”
“咳咳……”许白木捏着脖子,那冰凉的液体已经顺着他的喉管滑进去,“你给我喂的什么?”
“猜猜。”
许白木感到脸上火烧火燎的,说:“该不会是毒药吧。”
“不是毒药,”程风野顶着一张冷静的面孔伸手扒下他的裤子,“是春药。”
我去你妈!
两个大男人在一张单人床上扭打。程风野压住许白木的双腿时,许白木皱着眉头喊:“疼疼疼……”
“哪儿疼?”
“腿。”
就在程风野查看的档口,许白木趁其不备,直接抓着纤细的链子勒住了对方的脖子,接着双腿将人固定住。
脖子被勒住,程风野第一反应便是去挠自己脖子上的链条。只可惜许白木力气太大,链条又细,勒得他喘不过气,眼睁睁看着他摸着自己的裤子口袋,从里面拿出了钥匙。
手脚一恢复自由,许白木便将程风野用这链子绑在了床尾,手里提溜着钥匙,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也不打听打听,哥哥以前是做什么的,”他边穿裤子边说,“就算我们以前好过,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就当遇人不淑了,以后路还长呢,长长记性,别什么人都信。”
“许白木。”程风野在他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叫他。
许白木听见后便停住脚步,回了头,视线落在程风野手腕的手串上。
那是一串沉水绿檀的佛珠。
他微微扬了扬眉毛,犹豫了一下把钥匙丢在了床上,做出一个再见的手势:“拜拜了您嘞。”
程风野一直目送着他走出房间,动了动手腕,金属链条在腕骨处勒出一道红痕。
许白木像变了一个人,言谈举止和穿着都和以前大相径庭。
几分钟后,程风野从房间里出来。
此时天已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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