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白木的一瞬间,下意识就慢下了的脚步。
是那个夸他好看的男人。
他看见许白木从舞厅的后门出来,微微皱了皱眉毛,随即将视线从男人身上移开,并加快了步伐。
许白木双手插进西裤口袋,对着少年快速离开的背影思忖着。
这是吓着他了还是被讨厌了?
他又看了眼左右两边凶神恶煞的男人。
确实不大像好人。
许白木定好了回去的时间。
晚上谢秋要给他送行,请他去舞厅。
这里人多,也乱。酒味、烟味、香水味和男人的汗臭味混在一起。
舞厅里面灯光弄得又黑又暗,台上有个舞女在唱歌,唱的是Beyond的《情人》。
一个涂着红唇的女人领了一群女孩子,看着年纪都不大。还有一些牛郎。几个坦胸漏乳的女人结伴经过,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残留在空气中。
在这里的人,有身不由己,有自甘堕落。
许白木带着阿强朝着舞厅的包间方向走,扫了眼最里面的一扇小门,看到黑暗中从没关严的门缝中渗出一点昏黄的光,两个男人叼着烟,靠着门边的墙壁闲聊。
这是赌场的入口,一般人进不去。
谢秋找了几个姑娘作陪,空气中弥漫着香味,包间里烟雾缭绕缠着几缕昏暗的光,这气氛便像是天然的催情剂。
这里暖气开得有些足,又或是外面太冷,阿强进来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发热。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连带着包间的门都开了。
“谁他妈的不长眼?”谢秋的一个手下朝着门口大喊。
热潮被开门灌进来的冷气吹散了些。
门口一个肥胖的男人一看是谢秋的场子,连忙叫了声“秋哥”,油光满面的红脸膛堆着笑,点头哈腰地赔不是:“手底下小弟不懂事,对不住对不住,打扰了。”
男人说罢关上了门。
之后的谈话中,听谢秋话里话外的意思,等会还有人要来。
许白木想图清净,但有些事情,真不好躲。
闻着这些人刺鼻的香水味道,许白木感到不适,便借着上厕所的空隙出去透气。
这时走廊里已经引起一阵骚动,许白木经过时,瞥了一眼,原来是刚才那个男人在教训一个人。
对方被打到墙角,浑身脏兮兮的布满了鞋印,低着头,看不清脸。
他身边围着几个混混和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弯腰提起那人的衣领,那张藏在阴影处的脸便露了出来。
许白木站在男人身后,抓住了对方要挥出拳头的手腕,目光穿过这人的头顶,与角落里的少年对上。
男人扭头看向身后的许白木,手腕产生的剧痛令他脸部扭曲:“你他妈谁啊?”
程风野嘴角沾了点血,眉骨上也挂了彩,他的手撑在地上,抬头看着许白木站在背光处,居高临下,身形将他和面前的这个男人笼在一片阴影里。
“你在这儿干嘛呢?”
他呆呆的不说话,许白木一脚将前面碍事的男人踢开,又重复了一遍:“问你呢,在这里干什么?”
程风野张了张嘴,声音沙哑:“……送东西。”
领头的胖男人带的人多,而许白木身边只有一个阿强,他们便围上前去。
这时一个人在对方耳边低语了几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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