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我吗?”
当时我看到他脸上表现出像看傻子一样的神情,就知道一定会被拒之门外。但没想到的是,他让我进去了。
许白木的家里很整洁,但让我觉得很空。我想我可能最能明白他的感受。
让我意外的是他拿了药箱出来,站着给我的手涂药。
他说:“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他垂眸拉着我的手给我涂药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还有旧伤。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我忍不住问,也忍不住心疼。
“跟你没关系。”他说。
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有些人的恶意,就是无端的。他们只是想这么做,没有任何理由。
带着药味的手按在我的脸上,我感到了一丝刺痛感,这令我回了神。
“你可以走了。”他把药丢进药箱,下了逐客令。
我眼疾手快地牵住他的手,看到了他手上掌骨关节的新伤和旧伤相互叠加着。
他猛地抽回手,脸上带着被冒犯的神情,语气生硬地说:“我说,你可以走了。”
可能他当时的反应很有趣,那是我在成年的许白木身上看不到的。
我们靠窗户很近,而我正把他堵在里面,他就像一只受惊的猫,身体高高地弓起来,警惕地看着我。
我往前进一步,他便往后退一步,直到贴到窗户上。
我摸上他唇角的伤,他条件反射一样对我挥起拳头。我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带进了怀里。
“我很想你,”我抱住他说,“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他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一边挣扎一边说:“你这个疯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放开他,他立马背对着我,面朝窗户。我稍微低头,看到他的耳朵红了。
这时候窗外的天上炸开一道烟花,我才想起怀里的东西。
我把仙女棒放在他面前,他转头不解地看我,我把他拉到外面,把仙女棒塞到他手里,掏出兜里的打火机。
零点了。
我把小小的花点燃,说:“新年快乐。”
闪烁的烟花照亮许白木的脸,他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东西。
后来我们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他一直沉默着,突然开口说了句“我不认识你”。
“我知道。”我说,“但你会认识我、找到我。”
“你真的……”他转过头对上我的视线,天上的烟花将他的神情照亮,我看到他眼神躲闪着我的目光,把头重新转回去。
“你真的很奇怪。”
我知道。
新年这天,拂晓时分太空泛起鱼肚白,曙光爬上窗头。许白木在床上熟睡着,下巴那儿抵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程风野搂紧了许白木的腰,将头埋进对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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