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周齐刚才喝的酒劲儿激发出来,他当是自己火气旺,受不了这温泉的热气,正想出去时,抬眼看到谢秋靠在后面,露出了脖子下面的那颗痣,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上,从他的下颌骨一直看到他绯红的唇上。
他好像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感到身下一股火窜起来。他不敢往上看了,他害怕看见谢秋的脸。
他和谢秋认识的年头不算短了,以前没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们还是兄弟,至少在表面上是那样,想想也觉得好笑,当时周齐藏着掖着自己的心意,心里自然不是把谢秋当兄弟的,而谢秋呢,对于他而言自己只是个罪犯。
想到这里,周齐的心一下凉透。过了片刻,匆匆逃回室内。
温泉池里只剩了谢秋自己,一时觉得空旷,竟觉得有些冷了。
他揉了揉眉心,只觉疲惫,温暖的池水包裹着也驱散不了心头的阴霾。早先谢秋就知道,周齐待他不一般,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但当时情况特殊,他只能装作不知道,事发以后,更是愧疚。只怕周齐那性子,当时恨极了自己。
许白木的初衷是好的,但谢秋想,要白费了。他和周齐之间隔着太多东西,好像时间也没法冲淡。
周齐回到房间拿着毛巾擦脸,刚出来的凉气令他头脑清明了些,低头望着下面那根精神抖擞的兄弟叹了口气。他对谢秋的欲望一直以来都沉寂在火山底部,他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越过那条危险的红线。
又是一杯酒下肚,周齐才觉得不对劲,这酒喝起来怎么麻酥酥的?他看了看酒瓶,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这次却在底部发现了一张便签。
上面写道:
把握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程
口干舌燥,欲火中烧,就是周齐现在的状态,就连看向便签的视线也模糊不清,字体像长了腿一样,在黄色的纸上乱蹦。
该死,这酒一定有问题。
他一回头,拿了衣服就准备往外走。下腹的欲望陡然升高,他的呼吸也越发急促,步履凌乱艰难,好不容易才走到门口,却听到身后一门之隔传来水声。
周齐犹豫了。
谢秋这边刚出来,披上了浴袍,合上日式推拉门就被周齐按在门上。紧贴他的狂乱心跳,还有充斥在湿黏空气中浓郁的酒味,都比理智先一步钻到谢秋的脑子里。
“周齐,你喝了多少?”谢秋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此时竟有些颤抖。
周齐的沉默再次让谢秋感到不妙,他透过房内浑浊的光线看到送来的那瓶酒的酒瓶倒在地上。
谢秋佯装镇定,但紧抓着浴袍的手却出卖了他。
“阿秋……”周齐的声音带着不寻常的沙哑,像是竭力在忍耐什么。
你很痛苦吗?谢秋很想这么问问他,但怎么都张不开口,直到他的唇被周齐的唇压着磨蹭,一声惊呼,周齐的舌头撬开他的齿关探了进去,生疏地触碰谢秋。
“唔……”谢秋推开周齐,“周齐……”他涨红了脸,“你放呜——”
谢秋说这话断断续续,又被周齐捏着脸颊吻上去。谢秋不知道周齐怎么了,但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吗?酒,一定是酒。他见过周齐醉酒的样子,不是这样的……唔,好痛。
嘴唇被周齐的牙齿咬痛了,他回过神来,发觉周齐一直贴着他的腿根磨蹭,蹭得都要立起来了。
“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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