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完全没有遗憾,倒也是自欺欺人。
如果他这弟弟并非天生通灵,如果六岁那年没发生意外,如果被其灵魂吸引而来的契约者不是灾厄……很多事情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他也不至以天为单位来规划自己剩下的时间。
但是,没有如果。
“三次就三次,你说了算。”陆之岸淡然地抬头,然后在目光交汇时蓦地反手把人拽进怀里,拘到大腿上坐着。
叮铃哐啷,价值不菲的花瓶被带到地上,碎了满地。
陆之岸置若罔闻地扣紧陆容的颈侧,修长有力的手指牢牢按在细腻柔软的白皙肌肤上,印下微微泛红的指痕。
在青年反应过来前,陆之岸半闭着眼凑近,啄吻了下那两瓣总是吐出绝情话语的薄唇,“对了,午饭吃饱了吗?”
这是个比蜻蜓点水更为短暂轻柔的一个吻。
毫无控制欲或占有欲。
里面满满当当蓄着的情绪……只有无奈的怜爱。
陆容被这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弄得有点懵,呆了几秒后猛地推开陆之岸,旋即起身后退一大步,相当不自在地抬手擦了擦刚被亲过的嘴唇:“吃、吃饱了。你亲我干什么……是现在就要来一次?”
“不来。”陆之岸看了眼腕表,“我下午有要出席的会议,现在该回公司了。你的手机放在客厅茶几上,想联系谁随意,想跟爸妈告我的状,说我强暴了你也随便,但是……十天内不准离开别墅,最近外面不太平。”
陆之岸的语气慢条斯理,不缓不急,让人全然察觉不知他正忍受着怎样的痛苦。
刚刚他情难自禁地去亲陆容时,动作幅度有点大,牵扯到了后背、肩颈和腰椎各处的肌肉,而陆容惊慌之下的推拒更是让刚凝结不久的黑红色血痂微微崩开,引发了伤口的二度撕裂。
疼得舌根发苦,连呼吸都是种折磨。
但陆之岸实在掩藏得太好,除了脸色微微发白,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陆容本就大大咧咧,偶尔才会心思细腻一回,自然没发觉陆之岸的异样。
青年皱紧眉头,只对“不准离开别墅”的无理要求感到不满:“陆之岸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外面怎么就不太平了,你说清楚点。”
陆之岸权衡了下把狩猎季的原委尽数道出的利弊,担心反而会引起好奇心极强的陆容的兴趣。
于是他起身走到陆容身侧,托住对方的肩胛骨和腿弯径直把人打横抱起,大步往三楼的卧室走:“你不需要知道。”
?!
陆小少爷瞬间炸毛。
他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让陆之岸抱着,两手抵住兄长的肩拼了命地往外推,两条长腿也在空中连连蹬踹,用的力道一点都不小。
只是,没什么用。
不仅被强行抱回了修好外门的卧室里,右手也被陆之岸不知从哪儿搞来的手铐给锁在了床头,怎么都挣不开。
陆之岸神色淡漠地站在床边,垂眸整理起被陆容抓皱的袖管和衣领,没理会再度被鲜血濡湿的后背:“好了,我该走了。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有什么话要说?摆出这种丈夫出门前和妻子道别的架势是几个意思?
被铐在床上的陆容气得半死,抬脚却又踹不到对方,只能用言语攻击专断独行的那个混蛋:“陆之岸你他妈不上我,又把我铐在这儿,你是有病还是不行?”
“既然你这么希望,晚上回来就跟你做。”男人抬手,揉了揉青年柔软乌黑的短发,“公司楼下蛋糕店的奶油小方要给你带一份么,我记得你很喜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