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猜测让檀楚一阵阵头晕，嘴唇骤然变白，他接受不了这样遗憾的误会，心痛得快要疯。
在登徒子施舍给他的淫词艳语间，他推测出这些人似乎是被瘾桃上一个切片视频吸引来的，于是火速打开瘾桃，这里的粉丝涨幅更可怕，竟然直接飙升到了三万六，曾经没人看的视频播放量都破了五万，评论数点赞数成倍增加，其中最新的、标题为《自动生成—9.26直播录屏回放》的视频播放量达到恐怖的二十三万……消息提醒栏里头像攒动，有几百条艾特消息，檀楚点进去，是一个标题叫做《酒后失态》的视频，播放量直逼八十万，看样子这就是那个为他吸引了大批粉丝的切片了。
视频很短，只有不到十分钟，但是内容足够劲爆，屏幕上赫然出现檀楚衣衫不整的样子，正是那段聚餐醉酒后丢失的记忆。
他眼看着自己卖弄风骚，一件件脱下衣服，骑着那根硕大的触手摇得忘我，叫得放浪，只觉得嗓子眼越来越细、几乎难以呼吸——原来当时并不是没录制成功，而是不小心直接开启了直播，没有剪辑、没有后期，檀楚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暴露长相或者双性的身体。这些一旦暴露，即使现在删除也于事无补，录屏上传了足足十天，想必已经被不少人下载进硬盘，命名为婊子的畸形秀了。
心脏跳得乱七八糟，檀楚撑着身体，浑身小幅度地颤抖，他想要联系切片man下架视频，可是看到切片man还在评论区艾特他为他引流，光标在对话框里闪了半天也没能打出一个字。
简直进退两难，他从未见过如此惊人的播放量，也从未被粉丝如此关注过，害怕被人发现，又享受被人发现，拧巴得要命。
第5章
此时，一阵急促的门铃混杂着敲门声打断了檀楚的纠结。
他吓得抖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外卖来了，急忙滚下床，从卧室跑到门口。
“您好，”檀楚拉开门，门外果然站着一位身穿黑色外卖制服的中年男人，“外卖？”
门外的男人原本一脸不耐烦地盯着手机屏幕，见檀楚衣衫不整、气喘吁吁地地站在门口，目光对他上下扫视了一遍，在他光裸的脚上停留得格外长，随后伸手递出外卖盒，却又不完全放手，而是假装看手机屏幕确认订单，拖长了声音：
“你是鸡公——鸡公煲是吧？”
“是，谢……”
檀楚不觉异样，双手接下外卖盒，微烫的温度让他轻轻“嘶”了声，正要习惯性道谢，两人一瞬间目光相接，男人盯着他笑，露出满是烟渍的牙齿，表情像是调戏又像是窥探，檀楚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微微后退一步，道谢哽在喉间。
男人满足于他的窘迫，得逞收手似的，发出低沉的笑声，转身进了电梯，仿佛刚才发生的只是错觉。
“……”
然而就在外卖员消失的一瞬间，檀楚露出一个很难形容的表情，像是极度隐忍的兴奋，身体颤抖，五官微微扭曲，他低下头，睡衣扣子是开的，胸膛露出好大一片，白嫩嫩的晃眼睛。
檀楚一向认为这种“遭遇”程度最佳，烈度处于被尊重和被侵犯之间，他习惯让自己处于能够被冒犯的境地，并非懵懂，只是乐于在无辜者的身份上享受那些潮湿污秽的猥亵，这会让他感到自己值得被喜爱。
他慢慢踱回卧室去，没穿鞋，光脚踩在地板上的样子像猫。
人到了卧室，烦恼好像又回来了。檀楚脑袋乱乱的没胃口，把外卖盒放在一边就滚上了床，先前的思绪被打断一次，过度汹涌的情绪似乎也收回了一些，他开始侥幸地猜测，或许自己根本没露出什么不该露的，那么验证这个猜想的方法只有把录屏从头到尾看一遍。
发抖的手指在播放键上犹疑许久，最终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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