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书房的灯,舒适、柔和的光线落在一整面的书墙上,程应禾走到书桌的后面,戴上一副眼镜,询问道:“最近工作什么样?”
“挺好的。”程储与他面对面坐下。
“新的对价方式谈妥了吗?”
程储实话实说:“还没有。”
程应禾收起刚才的和蔼,语气严肃道:“什么时候能落地?”
程储沉默了片刻,“签字盖章还需要两个星期,权属转移应该还需要两个月。”
“伍敬山言而无信,你就真由得他狮子开口?”程应禾低下头,翻着一个棕色的文件袋,声音有些低,有些冷。
程储将手放在桌面上,没有说什么,他很清楚爷爷骨子里是个商人,不是什么慈祥温和的长辈,今晚的目的一定是定责,不是吃饭。
厚厚的一叠资料摔在程储的面前,程应禾沉声道:“程储,你做事还是太嫩了,还是太年轻。”
面前的资料是嘉程最近的一个超百亿的并购项目,伍敬山的研发公司规模不大,但是研发的项目是国内的独角兽,药品一经上市,市值翻倍。
可是研发公司有好药,有好项目,但是无法量产,精密的生产线需要大型药企的支持。伍敬山力不从心地想要卖掉他的公司,嘉程也有收购的意愿。吸收对方全部的员工和买下所有在研产品是程储作出的让步,谈判的底价也在第三方的公证机构的见证下得到了封存,就此双方签订了意向书。
却因为Ada的倒戈,提前泄露重要信息,伍敬山竟然公然毁约。
创新药的生产线建设往往需要三至五年,拿到意向书的那一刻,战略投资总监已经马不停蹄地购买进口机器,盘活产能。
毁约时,该项目已经投入近两亿。
这个损失,程储自然不可能白白咽下,伍敬山抓住了这个把柄,讨价还价,重新作价。
为什么伍敬山知道他的损失?失踪的Ada究竟是大伯的人还是三叔的人?事情发生的太快,程储还没有清晰的证据链条来佐证他的判断。
程储呼出一口气,他说道:“爷爷,后果我会承担,事情我会解决。”
程应禾说:“签合同的那个时点,伍敬山公司的估值在一百亿,现在他要求重新作价,市场发生了多大变化?现在已经变成两百亿,中间的一百亿差价,就算这款药的生产线建好,投资回收期至少还需要五年。”
“五年的利润白白分给他,”程应禾扶了一下眼镜,“不可能。”
爷爷对于数据的敏感性太高,程储眨了眨眼睛,战略投资部门里肯定有爷爷的人。
书房外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程应禾看了程储一眼,“你觉得事情坏在哪里?”
这话是对着门外的人说的,程储看着程应禾的眼睛,“坏在人人都想做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片草原里只需要一只头狼。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程应禾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你错了,坏在你轻信外人,不信家人。”
程储接过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清秀可人,气质温婉。
程应禾越过程储,看向推门而入的程越,清晰地说道:“要把敌人变成家人,不要把家人变成敌人。”
刚进门的程越走了几步,瞅见程储手中的照片,惊呼一声,“哟,哪来的大美人?”
程应禾关上抽屉,“伍敬山的女儿伍贝蓓,接触接触。”
心脏有些发紧,程越却还是微微一笑,“爷爷你偏心,就给储哥介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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