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个原因,程先生和程太太满口答应,当着面叮嘱程储要好好关照嘉蓄。
之后的家常聊天,嘉蓄带着孩子气的说话方式逗得程太太和程先生合不拢嘴,从痛苦中走出来的孩子,往往更坚强。程太太的眼眸中更是多了几分怜爱。
不知不觉度过了一个下午,临近晚餐时,程先生被一个电话叫回了实验室,没有感受到晚餐时程应禾沸腾的怒火。
这场火直接烧在程储的身上,越演越烈,也直接盖住了嘉士泽儿子的这个名头。
程应禾特地表扬了程越,许诺了不少好处,明着呵斥了程储的不足,扬声着收缩他的权力。
一番言论下来,整个晚餐的焦点几乎都在程越和伍贝蓓两人身上。对于这份意外的瞩目,逼着嘉蓄“跳楼”的恐慌已经不再,她望向嘉蓄的目光多了几分挑衅,看向程越的目光多了几分柔情。
程太太不太高兴,程储非常镇定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妈的情绪。
嘉蓄狠狠地瞪着程越,程储安抚完这边安抚另外一边,他盛了一碗甜汤放在嘉蓄的前面。
嘉蓄立马就不生气了,和只小猫一样。
目光穿过热闹的人群,凝望程越喜不胜收的表情,程储的神情极为平静。
这一场火要烧得旺一点,越旺越能把混乱生长的草原变成一片荒芜的土地。
在寸草不生的空间里,失去保护色的小鬼们才会粉墨登场,重新站队,寻找新的、最有利的生活空间。
吃完饭,程太太因为第二天约了人打网球,就先在老宅住下,她拉着嘉蓄的手把他们送到门口,对着程储一遍一遍地重复道:“小储,你要好好照顾小蓄,他的手不方便,又是一个住,你好好照顾他。”
程储点了点头。
嘉蓄搂着程储的肩膀晃了晃,“大哥才不会不管我的。”
司机小梁已经等候多时,接到两人后,启动车辆。车平稳地驶在路上,小梁望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原来生龙活虎的嘉少爷一下子就困了,他打了个哈欠,不偏不倚地靠上了程总的肩膀,睡了过去。
小梁轻声问道:“程总,去哪里?”
感受到肩膀沉甸甸的重量,程储犹豫了一下,“去我家。”
十分钟后,汽车停在程储的别墅前,嘉蓄揉了揉眼睛,“这是在哪里?”
“我家。”
程储下了车,嘉蓄跟着也下了车,深秋微凉的风吹在脸上,嘉蓄伸了个懒腰,眯着一只眼睛到处乱看。
黑漆漆的门打开了,屋里没开灯,淡淡的月光能照亮玄关的布局,嘉蓄走了进去,黑暗中伸出一只手,重重地把他摁在了墙上。
抵在耳侧的手很熟悉,贴过来的味道很好闻,嘉蓄歪着脑袋,“不给我进门吗?”
程储的嘴唇很粉,天然带有一种薄情,他冷冷地问道:“你接近我,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时间到底是厉害的,一个人究竟能变成什么样,从未可知。
嘉蓄觉得好笑,问道:“什么目的?”
“事情的起因在程家,”程储没有理会他的嬉皮笑脸,表情非常严肃,“比如,你想杀了我给你赔罪?”
闻言嘉蓄笑了一声,一声完了之后又是一声,最后笑得靠在墙上起不来。
程储冷冷地看着他。
过了许久,嘉蓄才止住笑意,他往前凑了凑,趴在程储的耳边轻声道:“我才不舍得。”
程储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盯了嘉蓄半晌,才放开了他,“当年的事情抱歉让你卷入,只要你对我的家人没有威胁,我会给你补偿。”
“嗯。”嘉蓄大大方方地提出要求,“那就先照顾我,直到我的手好了为止。”
这一次,程储没有拒绝,他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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