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虞亦廷没听清,侧耳去听,被凌行舟一把搂紧臂膀中。
“大兔子,睡觉。”凌行舟拽下来人,满足地蹭了蹭虞亦廷的脑袋。
虞亦廷被勒得呼吸不畅,怔然间反应过来凌行舟是把自己错认成了一个毛绒玩偶,看着凌行舟的样子,错认的还是一只凌行舟日常抱着睡觉的兔子玩偶。
凌行舟的呼吸慢慢平缓,虞亦廷悄悄地拉开他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禁锢他脑袋的手拿开,蹑手蹑脚地准备起身,一抬头,凌行舟眼睛又睁开了。
虞亦廷头皮发麻,试探性地往后撤了一下,凌行舟猛地伸手缠了上去,直直撞上虞亦廷的唇,虞亦廷头晕眼花之间听见急促的呼吸间凌行舟含糊的呢喃。
“哥……”
虞亦廷目光一沉,再没有方才的温和,扯着凌行舟的手就要往下拖,凌行舟直接翻身上去,靠着身量压住人,胡乱吻着虞亦廷裸露的肌肤,又是一句“哥,别走。”
虞亦廷眸光微暗,随手拉过床头的衣带缠绕在手中,任凭凌行舟在身上乱拱,神色愈发冰冷,他顺着凌行舟的动作配合得探向他的衣衫内,略略动作,凌行舟舒服地弓起身子,咬着唇低低叫了几声,虞亦廷动作越快他反而往后躲,此刻虞亦廷却像是咬到猎物的豹子不肯再松口,毫不留情地反客为主。
空调被早就丢在一旁,湿润的衣物相贴,凌行舟在昏沉之中忽地睁大双眼,攀上高峰的一瞬失力,双手立刻被人捉住并在一起。
他抽出床头叠好的睡衣腰带,将凌行舟的双手绑了起来。
虞亦廷气喘吁吁地起身,拍了拍凌行舟的脸,见他累得闭上眼睛,终于从床上站起来,拿起没有衣带的睡衣。
他深深地看了凌行舟一眼,关上次卧门后顿了顿,找到钥匙反锁。
厨房的水已经沸腾,虞亦廷拿起水壶放到一边,断开电源后回了主卧,反锁上门,脱了身上的衬衫,赤着上半身走到占了大半墙面的衣柜前。
往右扭动衣柜把手,三开的衣柜自动向两边打开,似是立方体被剖析成平面图一样缓缓展开,露出其中有虞亦廷全身三倍大的镜面来,一直蜿蜒到床头。
镜面中虞亦廷打开床头灯,轻轻擦拭着身上的水渍,偏冷白的肤色上薄肌覆盖,完美地像是一尊雕塑,只是腹部上一道明显的伤痕将这尊雕塑割裂成两半,完全破坏了这尊雕像的美感。
伤痕从腹部的第二块腹肌斜着往下,消失在腰窝,虞亦廷面无表情地清理着上面隐隐渗出的黄水,清理干净后草草包扎了一下,转过身,他的后背全数落在镜面里。
后背上五六道黑红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痂,而衬托它们的背景是凌乱的、深浅不一的旧痕伤疤,像盘桓在老树上的树皮,纵横交错,显得他整个后背像是拼凑出来的一样。
虞亦廷抬臂,擦着背后的水渍,他看向镜面中的自己,原本冷硬的面庞更添几分戾气。
并排放在床头的两个手机响了一个,虞亦廷接通,对面传来司机的声音。
“老板,兰秘书在酒吧待了三十分钟后开车出去了,是老宅的方向。”
“知道了。”虞亦廷没有太多意外,平淡回复后挂了电话。
手机页面还停留在他和兰遥说自己临时有事不去酒吧的消息上,虞亦廷放下手机去浴室,刚擦洗完身子,手机铃声响了。
虞亦廷草草披上睡衣出来,叫唤的手机上是一个海外的陌生号码。
陌生号码虞亦廷一般都不接,此刻他盯着那串号码却有些犹疑,铃声响过一遍后,他还是接了。
接通后电话那头足足沉默了十几秒,虞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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