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等,一边给林鹤书发信息,吃完也没收到回应。
林大夫家门口有一只信箱,从前这里放着钥匙,因为林奶奶出门不爱带钥匙,现在林奶奶不在这住了,钥匙不知道还在不在。
他思索着,就从门缝里看见林大夫了,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从院子往屋里走。
大概是刚起来还没换衣服,林鹤书穿着一身浅灰色的睡衣裤,头发随意地散乱着,疏忽一瞥看不见更多。
不过这下不用犹豫了,江屿眠直接叩了叩门:“林大夫,在家吗?”
林鹤书沉默片刻:“稍等。”
说是稍等,江屿眠等了至少三分钟林鹤书才来开门,他没有立即进去,站在门口打量林大夫,跟刚刚门缝里不小心看见的有点儿差别了——衣服没换,但是应该洗过脸,脸上清清爽爽,还有淡淡的须后水的味道,头发也没有那么乱了,随意又得体。
江屿眠打了个呵欠:“好困啊,我从工作室过来的,一晚上没睡觉。”
林鹤书扫了一眼他和昨天不同的穿着,以及丝毫看不出一夜未睡的面庞:“为什么不睡?”
“给奶奶做了件礼物。”
江屿眠把手上的小礼品袋递给他,林鹤书接过去,但是没有打开看:“我可以一个人去。”
“那不行,说好了要一起去的。”说话间,江屿眠又打了个呵欠,看起来困得不行了,一边自然而然地往卧室走,“借你床躺躺。”
这边是平房,跟住宅楼的格局不一样,卧室就是单独一间,在起居室隔壁,当年江屿眠没少留宿,这次回国倒是还没进过卧室。
屋子里有浅浅的艾香,摆设跟从前没有太大区别,大部分都是用了很多年的实木家具,床也是半包结构的拔步床,江屿眠体验过,稳稳当当,除了硬没什么缺点。
他刚推开门就被人从后面拉住胳膊,林鹤书说:“先换床单。”
江屿眠愣了一下,不让他睡他能理解,毕竟他们现在不是在交往的关系了,在他走之后换床单他也可以理解,现在换是什么意思?
林鹤书没有解释,说完就去柜子里拿了床单换上,林大夫换床单很利落,连枕巾也一块儿换了,还给他一个眼罩。
江屿眠没客气,脱了衣服戴上眼罩往床上躺,林鹤书背对着他:“八点半喊你。”
说完就要走出去,江屿眠忽然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林大夫。”
“为什么换床单?”
林鹤书没有说话,江屿眠坐起身,攀着衣服往上摸,停在他的腰际:“有什么不方便我看见的吗?”
林鹤书的手覆在他的手上,江屿眠知道他下一步就是要拂开,在他之前反过来握住,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我看见院子里的洗衣台是湿的。”
这里的卫生间很大,洗衣机和烘干机都放在里面,日常外穿的衣服用不着手洗,夏天倒是也会在外面洗头,但今天显然不是。
江屿眠一只手仍旧抓着林鹤书,单手摘下眼罩,仰头看着床边的人:“林大夫,大早上的,你洗了什么呀?”
他揽着被子坐在床上,上身没有穿衣服他也不躲不避,长发自然垂落,微微偏着头,眼里充满兴味。
林鹤书垂眸看他,江屿眠很得意,他伸手拉下了他的眼罩,嗓音里听不出什么波澜:“困了就睡。”
江屿眠要是那么听话就不叫江屿眠了,下一秒就撩起眼罩:“什么时候,是早上还是昨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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