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扎堆的。
江屿眠来的时间挺巧,扈康也在林鹤书这里,看见他领了个熟人回来,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打转,然后得出结论——他们俩关系绝对不清白。
从前也不是没人从他这儿下手打听林大夫的喜好,扈康旁敲侧击地问,问得多了林鹤书就觉出端倪,他干脆直说:“有人跟我这打听你喜好呢,说说呗,喜欢什么,我看人姑娘挺实诚,长得也好看,给个机会啊。”
“没什么喜好,看人。”
这话一出,扈康就知道那姑娘没机会了,怎么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来追,这位一看十分富贵的大少爷,让任何人来看,都不会觉得林大夫喜欢这样的,但他就是见了一次又一次,还把人领进来了。
原来林大夫喜欢这样的。
他主动打招呼:“原来是江先生来了,来给林大夫送点心啊?”
“嗯。”江屿眠放下手上的袋子,非常刻意地说,“刚搬家,家里没法住,这两天住在酒店里,离医院挺近。”
扈康心想我也没问你住哪啊,这是说给林大夫听的?但是林鹤书听见了跟没听见一样,他思来想去没想明白,这么棘手的事还是不要沾,正好外卖电话打来了,他按灭屏幕,客气地笑笑:“值班不能走开太久,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绝口不提自己也点了外卖。
扈康走的时候把门带上了,十分贴心,江屿眠半坐半靠在办公椅的扶手上,手搭着椅背,脚尖点地继而悬空带着椅子小幅度转动,林鹤书瞥了眼两侧重量失衡摇摇晃晃的椅子叫他坐好。
江屿眠就顺势坐下了。他之前去过林大夫的诊室,这边值夜的办公室还是第一次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墙上的挂钩挂了不止一件白大褂,办公桌上有个粉红色的塑料笔筒,显然不是林大夫一个人用的。
“下次过来可以打电话。”
他没有再说拒绝的话,江屿眠弯了弯眼,提起衣角给他看:“我要拎东西,这衣服装不了手机。”
夜宵只装了一只袋子,但是两只手都拿东西显得很忙,针织衫口袋装了东西会往下坠,有损江少爷形象。
林鹤书听明白他的意思,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他们近来见面频率不算太高,但江少爷总会想方设法地刷存在感,见不到面的时候他会拨视频电话会发照片,勉强也算是见过。
零零总总都算上,林鹤书没在他身上见过穿两次的衣服。
从前江屿眠就不爱穿校服,很多男生不耐烦买衣服,衣物大多是母亲打理,他不是,就算是冬天,换衣服的频率低一点,他也要保证围巾配饰不重样。
用他的说法就是,同样的穿搭,第二次就没有新鲜感了。
江屿眠拽过装夜宵的袋子,没急着打开:“你猜是什么?”
说完又自己先排除一个选项:“不是馄饨。”
他这次送过来的不是馄饨,而是酒店里提供的夜宵,一份海鲜火腿粥、一份香菇鸡肉粥,清淡又有滋味,还符合林大夫的养生习惯,袋子上就印着酒店的logo,现在被江屿眠一手捂住,但林鹤书显然已经看见过了:“还没搬完?”
他的嗓音里带着笑意,大概是笑他算盘落空,江屿眠就是故意要给他看的,但是林大夫这话一说他一点都没有计划成功的快乐,破罐子破摔:“是啊,我现在还住在酒店里,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拾好。”
他一边说一边往林鹤书那里看:“帕帕不喜欢酒店的熏香。”
“嗯。”林鹤书打开外卖袋子,把海鲜火腿粥放到他面前。
“我也不喜欢。”
林鹤书打开餐具,被江屿眠摁住,看着他的眼睛,一副等他说话的样子,于是林鹤书说:“你可以回家住。”
“我想去你家。”
“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了,你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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