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林鹤书把几个花盆到搬到洗衣台上面了, 江屿眠走过去,一边反手给自己系围裙,一边问他:“你呢?”
林鹤书手里拿着个短柄的铁锹在松土:“只有一件。”
江屿眠手一顿,他明明记得上次过来,林鹤书做饭的时候穿的是另一件围裙:“你之前穿的蓝的呢?”
“换了。”
江屿眠并不在意这个,随意点点头, 问他:“我干什么?”
林鹤书从洗衣台地下拿出来一只编织袋, 袋子看起来灰扑扑的,里面装了不少东西,林鹤书陆陆续续往外掏。
江屿眠看着新奇, 不是因为这些东西他没见过, 而是因为就他所知,林鹤书比他讲究多了, 收纳东西都是分门别类归置好, 少有这样简单粗暴堆在一块儿,拿底下的东西还得先把上面的拿出来。
拿出来再装回去, 最后外面只剩下一袋子复合肥和几包生根粉,复合肥拌土,生根粉加水泡根,修枝种树,沾了一手泥巴。
林鹤书把花盆搬下去,江屿眠也去搬,被他挡了一下:“这几天不要搬重物。”
江屿眠就磨磨蹭蹭地收拾洗衣台,收了半天,台上的工具都动了位置,但是一件都没收起来,一边收一边还时不时往林大夫那儿看。
林大夫安置好花盆之后接了个电话,拿着手机往这儿走,江屿眠找准时机伸出魔爪,往林鹤书脸上糊,被他躲过去了大半,但是衣领没能幸免,脖子上也沾到了一个手指。
林大夫刚刚种盆栽没套围裙都干干净净的衣裳这会儿印了只黑乎乎的手印。
江屿眠蹲在地上,笑得院子外的人都要驻足。电话那边的人也听见了,扈康一下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那个谁,你们在外面玩儿啊?”
林鹤书用拇指抹过脖子,擦下来一点泥,对电话那头说:“在家。”
扈康吸了口气:“都带家里头去了啊?”
他周一上午有班,但是下午可以休假,原本是想找林鹤书一块儿去钓鱼的,下午钓鱼晚上在农家乐吃个饭,要是没玩够还能上酒吧再续一摊。
江屿眠在,他这话就说不出口了——甭管男的女的,他总不能坏人桃花。
刚想说下次再约,就听到那边还带着笑意的声音问:“干什么的啊?”
“扈康,说下午去钓鱼。”
扈康一点都不想当电灯泡,但是林鹤书都说了,出于一些人情世故他也不能就说算了,于是隔着电话邀请:“江先生有没有兴趣,要不要一起来?”
江屿眠有一段时间迷过海钓,也就一阵,他一向是体验过就好,海上太阳大,他那时候都是包船出海夜钓,还没在淡水水域钓过鱼,有点儿好奇,问了一句:“去哪里啊?”
林鹤书干脆开了外放,那边扈康又介绍了一遍:“北岙水库那边的农家乐,那边环境好水质好,老板手艺也好。你要是感兴趣咱们一块儿过去,也不远,开车四五十分钟的事儿。渔具钓竿那边都有,带上钱就行。”
江屿眠看林鹤书,这是想去的意思——其实也没那么想去,主要是想跟林大夫一块儿去,所以还得看他意思。
林鹤书问:“还有谁一起去?”
“就老全。”老全是医院的保卫科主任,出了名的爱钓鱼,扈康也是被他带的,知道林鹤书问了人就是感兴趣的意思,直接说:“我跟老全一块儿,我开车,你们……”
江屿眠说:“我们也开。”
开的是江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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