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去没什么足音,香薰都透着静谧,角落里有监控,江屿眠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牵过他的手在掌心挠了挠。
林大夫依旧是那一副八风不动的样子:“你今天很兴奋。”
江屿眠确实很兴奋,因为这场发布秀,他素了差不多小半个月,今天虽然出了意外,但圆满收官,正所谓饱暖思莹玉,正事解决了,当然要放松一下。
他的视线往下瞄,嘴上很不饶人地说:“你不兴奋。”
林鹤书不为所动,电梯门一开就径自走出去,江屿眠追上去,搭他的肩,蛮不讲理地说:“你穿这衣服就是勾|引我。”
林鹤书忽然停下脚步,确认房号之后刷卡进门,插完房卡有转回身:“那你呢,穿着裙子下台,想做什么?”
他问了,却不给人回答的机会,低头吻住那张撩了他一路的嘴。这衣服是裙子还是长袍其实也说不好,但林鹤书说他穿着裙子下台,无疑是故意的。
林大夫一本正经的皮囊下,藏着不算温良的灵魂。
他们吻得很用力,这样用力的吻很难绵长持久,不过片刻就分开。
玄关的灯光有些昏暗,这样的光线看人却刚刚好,朦胧着,视线所及的一切仿佛都是虚化的,肉眼不可见的暧昧氛围倒是浓稠起来。
江屿眠又贴上去,柔软的唇在颈间游移,双手在他身上摩挲,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摸什么,在求索什么。
林鹤书的手也在身上,目标明确。
刚刚替他系腰带的手,现在做着相反的事,江屿眠总要说点什么才甘心,话未出口,忽而感觉到林鹤书的裤子口袋里好像塞了东西,下意识探手进去。
手感有点熟悉,扯出来一个角,弄明白是什么之后,他笑了一下:“怎么在你这里?”
当时的境况,他撕就撕了,当然不能再捡回来,那多不好看,没听说过装逼完了还要自己收拾残局的。
“留在别人那里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林鹤书依旧在解他的腰带,冷静地说:“你不知道男人会对性|幻|想对象做什么吗?”
即便是林大夫,也不是时时理智的,这话就有些偏颇,首先捡到的人就未必对男人感兴趣,即便真有点意思也不至于就要这样做,江屿眠却眉梢一扬,顺着他的话,又故意曲解:“那你拿回来干嘛的?”
大概是因为他穿了裙子又化了妆,冷光下妆效神圣不辨男女,暖光下却是另一个样子,残留的口红让他的唇色比平时艳丽许多,又因为刚接过吻而带着水光,像是一汪春泉,神情简直称得上娇艳。
林鹤书不语,他也习惯了他的静默,在他领口上抿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要是穿白色的衣服,这就有个口红印了。”
当然,黑色也很好,正如刚才说的,林鹤书今天穿了他最喜欢的衣服。
长长的外衣落在地上,即便是在暖气充足的酒店,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林鹤书来摸他的脸,拈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他今日的妆容,却没有亲下来,江屿眠仰着脖子,手指卷着那薄纱一点一点扯出来,哑着嗓子道:“别人就算捡走了也只是想想……”
他没有再说下去,双手攀住林鹤书的肩,胳膊、腿、腰一同发力,双腿就勾在了他腰际。
两个人的衣物乱七八糟地散了一地,唯独那件不知该叫做长袍还是纱裙的衣裳还在床上,原本就难穿,此刻更是零落不成型,带着暗色的水渍和凌乱地褶痕。
算是废了。
江屿眠枕在林鹤书怀里,一只手从他颈后绕过来,修长的指节穿梭着,细细捋过长发,摘下那一枚枚细碎的宝石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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