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景策已经将柳司清被扯乱的衣襟整理妥帖。
柳司清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往旁边挪挪。
萧景策有些不悦,终究还是侧身站到他身后。
“是我让他这么说的。”柳司清道。
琳琅眼底闪过一丝不解:“为何?”
柳司清倒了一杯茶水,缓缓推到他身前,笑的人畜无害:“因为师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柳司清仔细将陆凌洲的所作所为和符箓宗的态度与琳琅讲了一遍。
“此等颠倒黑白之人,一剑杀了便是。”琳琅毫不掩饰眼底的杀意:“何须清儿如此费心。”
“一剑杀了岂不是便宜了他,再说,他们此番带着其他门派的人来,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件事还有仙门百家看着,我们若伤了他们,仙剑门怕是真的要背上倚强凌弱的骂名,为这等小人损害仙剑门名声,实在不值。”
顿了顿,他轻轻抿了一口茶,继续道:“更何况,陆凌洲当众伤我可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们若是不借此发挥,岂不是白白浪费我费心演的这出戏?”
琳琅沉思片刻,问:“清儿想如何做?”
柳司清白玉般的指节轻轻叩着桌面,缓缓开口:“把那几个与符箓宗一起来的人放了。”
琳琅眉头轻皱:“放了?”
“不错。”柳司清勾了勾唇:“不过,有个条件……”
他身体微微倾斜,在琳琅耳畔耳语了一番。
片刻,琳琅点了点头,起身道:“我这就去办。”
*
那几个修士离开没两天,关于箓宗弟子陆凌洲强抢仙剑门弟子宝剑不成,自残嫁祸仙剑门弟子,符箓宗宗主不分青红皂白纵容弟子来仙剑门闹事,仙剑门司清道长对其好言相劝,陆凌洲见讹人不成恼羞成怒将人刺伤,致司清道长生死未卜的流言已经传遍修仙界各个角落。
不少好奇的修士为了吃到一手瓜,都打着来仙剑门参观学习的名号上门拜访。
这种参观拜帖仙剑门以往都是不接的,但这几日,来多少他们接多少,特别是会黄芪之术的修士,更是被奉为座上宾。
一开始修士们并不理解,后来想到那个被刺伤的司清道长,这才意识到,仙剑门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可是连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医仙琳琅仙子都治不好的人,他们哪里又医治得了。
故而他们被挨个带到那位司清道长屋外,用丝线诊脉后,各个都是摇头叹息一声:“道长脉搏古怪,只怕要早做打算。”
而脉搏古怪的司清道长本人此时正开心地逗着猫玩,而那根诊断丝线正稳稳绑在猫的身体上。
他一边逗着猫一边问:“符箓宗那边可有动静了?”
坐在一旁陪他解闷的叶祁安点了点头:“有了,据说那符箓宗宗主听了传闻,当下摔坏了好几个名贵花瓶,然后将此事丢给了燕珩真人处理。”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燕珩真人便是陆凌洲的师尊。”
柳司清捏着猫爪,轻轻按了两下:“他来了?”
叶祁安道:“若情报无误,莫约今夜便能抵达宗门。”
“不错。”柳司清很满意这个进度,又问:“陆凌洲呢?”
想到那个人,叶祁安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很冷静,该吃吃该喝喝,也没有闹腾,瞧着倒是比他那个师伯沉稳许多。”
这倒是让柳司清有些意外,毕竟那天他假装晕倒的时候,陆凌洲可是气得当场站了起来。
如今这么沉稳,他怕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陆凌洲失去理智。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向叶祁安:“我给你的东西,你可用了?”
叶祁安点点头:“用了,陆凌洲没有发现。”
“很好,这几日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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