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泽理所当然地看着纪兰亭:那你打吧。
纪兰亭刚拿出手机又觉不对,这会儿什么事都成了他担着了?我跟他不对付,存他号干嘛?
周宇泽笑眯眯地拿过他的手机输了一串数字:刚问学生会查的,新鲜热乎的。
纪兰亭悻悻地接过手机,迟迟不敢拨出。
如果说之前还因为愤懑而对沈隐咬牙切齿,那这会儿他还挺心虚的,毕竟之前跟瑛瑛是情投意合,即使是沈隐都得靠边站;而现在他却是和人一起把人搞成了那个样子,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一会儿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周宇泽若有所思看着纪兰亭。
纪兰亭一愣。
周宇泽语重心长,似乎一心为他好:你想,瑛瑛心里本来就为咱们三个这事刺激着,你一直提一直提,好像挺介意似的,她能不躲着你吗?你要是再在沈隐面前戳破了,她能不恨你吗?至于沈隐他发起疯来闹大了,大家一起死。
草!纪兰亭也咂么出味儿了,合着早上占便宜的时候跟他抢,现在摊上事儿了得他一人扛?真是越想越不是东西,气得他脸色铁青不想说话。
周宇泽又循循善诱着:你揽过去就不一样,以后他防着你,我这边逮着机会还能捞你一把。
说起来挺奇怪的,昨天迷迷糊糊听见瑛瑛叫床都叫了沈隐的名字,他们俩母子关系那么好,不管你担不担这事儿,今天出了这医院你肯定没戏了,见纪兰亭还是脸黑不说话,周宇泽适时一边放出炸弹,一边放出鱼饵:我就不一样了,我保证回头帮你捞上岸。
纪兰亭浑身一震,被这个消息击昏了头脑,心里一阵阵窒息。如果说瑛瑛连叫床都叫的是沈隐,那他又算什么?之前的一幕幕映入头脑,似乎印证了她的可疑之处她明明不是苛刻使性子的人,难怪她即使知道有误会,随他怎么道歉都不松口!
一种被背叛愚弄的感觉冲上了心头,随即是战败的屈辱和恐慌,促使他意气上头:我担就我担!
说完又觉答应太爽脆,收声不及后他脸色阴晴不定,咬着牙跟周宇泽冷冷对视:记住你说的话。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今天的事我也会担下来,但是之后你要帮她跟我和好为止,否则都在一个学校,这事儿我早说晚说都是一样。
可以。周宇泽笑容扩大。他只保证帮他和好,可没保证自己会退出,水已搅浑,谁规定她只能跟一个人和好呢?
其实就算周宇泽不说,纪兰亭也心知淡化这事才是最好的善后,不然他就彻底从爱人被钉上恶人的耻辱柱,上位无望。原本还有点不甘心,周宇泽的保证却给无法靠岸的他遥遥许诺了一艘小船。
磨蹭到中午,纪兰亭给沈隐打了电话。
沈隐为了能找到沈琼瑛,倒是存过他的号码,声音清冷而不耐烦:什么事。
纪兰亭只能硬着头皮:你来一下云台三院急诊,瑛瑛在这。
沈隐呼吸一窒:出什么事了?
纪兰亭含糊着:没危险,就是晕倒了总之你过来吧,唔最好带上户口本,帮她办下手续。
急诊科女医生也没想到,来的还会是一个少年,但没办法,少年拿出户口本证实了,他是唯一的亲人。
踌躇之下,倒是不好据实相告了,只指着纪兰亭和周宇泽问他:那边有你母亲的男朋友吗?
沈隐扫了一眼,倒是没有反驳。
最后医生还是含含糊糊:要不还是等病人自己醒来再说吧,到时候你让她留意下自己身体有没有异常。
等到办了住院,沈隐立刻撩起沈琼瑛的衣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这一看就火冒三丈,出门就提溜起了纪兰亭的领子:你对她做什么了???你是不是强迫她了?!
他本来以为是沈琼瑛自愿跟纪兰亭搅合到了一起,那他也就认了没想到那满身痕迹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就沈琼瑛的性格来说,绝不会放纵到那个程度,何况她身上还有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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