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待会我跟你回去,帮你涂药吧。她听见他不打算报警追究,松了一口气,主动开口。
宁睿终于露出得偿所愿的微笑:瑛瑛,谢谢你。他主动靠坐了过去,想要亲吻。
沈琼瑛心里正因为愧疚而煎熬,自然没底气拒绝,于是半推半就,任由他覆上了唇齿,探进了舌头。
口舌相交间,迷迷糊糊总觉得有人在瞪自己,眼神迷离不经意一扫,吓得她瞪大了眼睛。
远远斜对面坐着纪兰亭,正捏着一杯水死死盯着她。
感觉那杯水都快被他捏爆了。
沈琼瑛顿时满脸通红扭头躲避:别!在外面这样不好!
宁睿表示了理解,于是接下来两个人中规中矩。
沈琼瑛没了胃口不敢抬头,不知过了多久,再看过去发现纪兰亭已经不在原位了,这才舒了一口气。
饭毕她去洗手间。结果在路上,就看见原本走了的人就站在走廊里,双手抱臂,冷冷地看着她,也不知等了多久。
纪兰亭从她出院后一直找机会见面,初时都被推拒了,到后来她语气越来越冷淡,甚至于不再回复。
他本来以为借着沈隐的过错自己立了功,之前的乌龙就一笔勾销了,没想到跟他想的完全不同。
早先绑架案发生前,为了她的安全他曾经跟她手机设置了互相定位,后来一直也没用过,现在怀疑沈隐从中作梗,自然急于找到她当面说清楚,结果就发现她居然跟宁睿约会!且越来越亲密,先是摸手,后来都亲上了!
他眼睛里都是妒火,就靠墙怒视着她,指望她过来哄哄自己。
他这次可不是那么好哄的!怎么也要她痛心疾首答应再也不找别的男人,一心跟着他,然后他勉为其难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再趁机勒索一夜吃个饱,就大度点跟她过错相抵扯平了。
谁知道沈琼瑛只是一愣,随即敛去了表情,目不斜视从他身边走过。
纪兰亭憋屈坏了。这抓奸确凿,她竟然还不认识他一样!
眼见她错身经过,这下换他慌了,一把捞住她的手臂:瑛瑛你什么意思?你就没点什么要跟我说的?
沈琼瑛心里挣扎着,她其实也很想他。如果说沈隐是狼犬,那纪兰亭就是柴犬,还是无论她什么面孔都任打任骂,总冲她总翘着尾巴那种,哪怕三人行那夜那么离谱,她无论如何没法生他的气。
之前的事其实在她心里已经翻篇了,但沈瑾瑜跟个疯子似的,她不想害了他。
不管是因为纪兰亭是个未成年人,还是因为他在她心目中格外不同,她都不愿意沈瑾瑜注意到他。而对于宁睿,她却一面愧疚着,一面继续纵容对方暧昧。
没错,她就是这么卑劣自私,亲疏不同。
她冷淡抽出胳膊推开他:我不认识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纪兰亭如遭雷劈,眼见她就要走过去,一把揽住她到怀里,另只手探到她领口摸到枇杷项坠:我们定情信物还在呢!你是我的人,怎么能翻脸不认人?!
眼见沈琼瑛作势要解项链,他更慌了,赶紧松开手退后一步,做出投降的姿势:别还我!我可不要!
在沈琼瑛冷冷的目光下,他终于软了。
不就是野男人吗?我不闹还不行吗?他委屈地后退,像一个没底线的贤夫:我不管,过几天我还得带你过去抓药,说定了的,到时候我再来找你。
眼见沈琼瑛欲言又止,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决绝的话,落荒而逃。
女人一旦狠了心真是太可怕了!他得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把她的心挽回来。
沈琼瑛摇了摇头,走到尽头的卫生间正要推门,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吓了一跳。
老婆别跟他睡啊!纪兰亭在她耳边补充,苦苦哀求:这个我忍不了,真的忍不了千万别!
沈琼瑛着实被他吓了一跳,横眉冷对想驱赶,却又碍于他这份诚挚骂不出口。
纪兰亭意识到她的纠结心软,心情又好了些,随即乖觉跑远了:我走了!这次我真的走了!下周末见面再说!
沈琼瑛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紧抿着唇进了卫生间,刚打开里间的门,忽然被人捂着嘴挤了进去,锁上门抵在了墙上。
她狠狠咬了一口手心,迫使对方松了手。
纪兰亭,你有完没完她嗔怪着转过头,忽然收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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