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病入膏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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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越觉得是那么回事:你打哪冒出来就碰瓷?还十六年前,怎么不干脆说你是沈隐他爹啊?嗬,别是当初强迫伤害她的人吧?!

沈瑾瑜眉心蹙了又蹙,揪住了话里的重点:唯一心甘情愿?这么说,还有其他男人了?

纪兰亭却把这话理解成了挑衅嘲讽,火力全开: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凭你年老色衰年纪大?那你有老子大吗?你满足得了她吗?先前被沈瑾瑜一激失了冷静,骂着骂着他也意识到了不对,情绪越发欢快:还别说,从刚才散场只过去了不到五十分钟,到六环怎么也要四十多分钟,你说你跟她情难自禁?您别是不行吧?

沈瑾瑜脸色一黑,没有再跟对方进行无意义的口水战,眼见对方持续不懈打过来,他摁了关机进了车里。

少年肆无忌惮的贬损谩骂既无法较真,又令人不快。对于纪兰亭这个年纪来说只是嚣张冲动,对于沈瑾瑜来说再骂回去就是很low的事了。

他本来还可以套问更多更详实,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很多人并不会喜欢梅芳龄那样刻板无趣的母亲养出的女儿,沈瑾瑜自己也并不保守,但他极其喜欢梅芳龄教养出的16岁的沈琼瑛。

他爱那个脆弱纯洁到可怜可爱的沈琼瑛,她的绝望让他心生怜悯;他爱那个被碰了之后会羞愤崩溃活不下去的沈琼瑛,她越是无法独活他越是兴奋。

而不是现在这个被不同男人滋润着不以为耻的荡妇,不是现在这个跟别人做爱却永远不爱他的人。

他本来已经接受了她永远不会爱的设定,现在这样又算怎么回事呢?

是他本人是个失败者,还是他的爱比较可笑?

你跟他上床了。这次是肯定句。

她死咬着唇,没再反驳。

沈瑾瑜原本安慰自己,纪兰亭有20%可能在胡说八道,现在看到她的反应也落了空。

他心口像是被蜂蛰了,有尖锐的疼,但更多的是被愚弄的愤怒他这么爱她!她怎么可以不爱他?还不自爱处处留情!

那个姓周的呢?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不像别人大多关注纪兰亭,他当时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注意得到周宇泽的暧昧违和。

你跟那个女人什么关系?同样注意得到猫腻的还有周林海,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周宇泽身上。

回家后,周宇泽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乖乖站在窗前,顶着一摞书面壁思过。

她是纪兰亭女朋友,我还能跟她有什么关系。

知道是别人女朋友,你手还往人身上招呼?周林海气得茶杯往桌上一磕:别给我打马虎眼!要是没人看见,你们当时想把人怎么着?!

他脸色严肃起来:周宇泽,你要是敢沾染什么歪风邪气,做些不堪入目的事,可别妄图找家里兜底,我第一个先打死你!

周宇泽见应付不过去,也只得半真半假:真没有,想哪去了是有点好感,想着趁他们分手趁虚而入,仅此而已。

如果是之前被他爸骂了他还有点心虚,但自从鸳鸯浴事件过后,他察觉到了她的好感,也觉出了不同于坑蒙拐骗强取豪夺的甜蜜,最直观的改变就是,以前想起她满脑子香艳,现在则有了些温馨的期待。

周林海脸色缓和一些,也没好看多少:怎么教你的?男人要有气概和风度,谈恋爱也要光明磊落,搞什么歪门邪道?还搞得那么拙劣,到时候你跟纪兰亭怎么处?说着又皱死了眉:差点被你带歪了,你才多大就想这些?你还是学生,学习为重,少给我掺和社会上的人和事!

知道了。这次周宇泽没再坚持,无精打采的眼睛看向院里,突然定住了。

沈琼瑛想不明白自己的害怕从何而来,但事实如此,她从上了车就感到窒息,无时无刻不惧怕着他的突然发难。

难不成她隔着宁睿的门就敢跟他叫板,现在面对面又怕他了?

她不想说话,他却抓着她后脑的头发,迫她抬头面对他:需要我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吗?

他的手往后一扯,她吃痛被迫仰起了头,看到他充满戾气的脸。

她怎么都扯不开头皮,毫无尊严引颈就戮的样子使她歇斯底里: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我身边所有异性都睡过了!我很享受!你那天不是都听到了吗?!

头皮突然一疼,似乎被揪得极其用力,随后被释放。还没等她扭过脸,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巴掌。

她捂着红肿的脸,脑子都是嗡的。

事实上真到了这一步她反而没那么怕他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反手也给了他一巴掌,扇得手生疼,且指甲划破他的脸,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可惜让她失望了,相比她的震惊,他却是眼睛都没眨一下,丝毫不在意她的回击。

血珠沁了下来,滑经嘴角,配上他冷酷的表情,像是个食人魔。

她披头散发仰躺在座椅上喘息,不甘示弱地喘息,选择更有效歹毒地回击:我就是喜欢他们,不喜欢你。

他胸膛急剧起伏,再次高高扬起了手,她扬了扬下巴,无所谓地哈哈大笑。

他收了手,忽然左手死死揪住胸口,那种感觉又来了被毒蜂蛰痛的伤口肿痛又麻痹着,毒针深入就是心脏,却又入肉十分难以拔出。

他敛去了无法克制的暴虐:最后一次机会。现在跟我住进来,我就当之前没发生。他的右手从头皮离开后就一直揪在她的后颈,像是拎着猫一样。

她挣了两下头没能挣开,灵巧地扭了下脖子甩脱他的手,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的右手拎了个空,最终覆上了胸口的左手,然后强硬地掰开了。

像是最终放弃,任由蜂针带着致命毒素游向心房。

他不由自主看了眼后视镜:她离开的背影十分决绝,好像逃离瘟疫。

目光渐冷,蓄满森冷恶意。

无可救药,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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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开始姐姐在他心里只是玩物了,虽说之前也跟玩物没差,但以后更糟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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