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华横他一眼,坐在了正位。
刘季风笑嘻嘻地看几眼那画师,倒也不甚在意,和昭华兄吃饭,他什么人没见过?
上菜期间,雅间里又进了几个人。
赵宣衡本以为是白昭华那些狐朋狗友,抬头一看,吓得手中里的筷子都掉了,还以为来了一群妖怪。
怎么能个个都如此奇特的相貌?
白昭华很不认同他的大惊小怪:“你觉得你比他们好看多少吗?”
赵宣衡:“……”
他吸了口气,看那群人开始施展各种奇怪的技艺,忍不住道,“只是没想到,小公爷会和这、这些人混在一起……”
“这些人是什么人?”白昭华喝了口酒,懒懒地说,“也就是你们人,爱说这样人那样人,岂知在非人之物的眼里,你们全是一样的人,长得也都差不多!”
刘季风只当他喝多了,拿他打趣:“不知道的,还以为昭华兄不是人呢!哎呦我错了……您快坐下吧。”
桌上又是一番笑哈哈地推杯换盏,没人知道,那话在多少人心里留下波澜。
待喝了一杯酒,白昭华心情好了很多,赵宣衡又听他说:“他们跟你一样,都有傍身的本领,比如那个拔牙的,听着似乎不是什么大本事,可牙痛起来,他就是比大罗神仙还厉害!”
赵宣衡一愣:“此话怎讲?”
“那人有一绝技,可以在人毫无感觉的时候就把牙拔了,且之后也不会痛。这一技从未失手,所以江湖人称牙神仙,你用不着的时候觉得他无用,可待需要的时候,什么事都比不上牙重要了,而这世上竟只有他一人能用。你说,这算不算比大罗神仙还厉害?”
“这……”
赵宣衡心底惊奇不已,他知道行行出状元,可他一个皇帝,自然不会去寻求下九流的状元,而拔牙之类的小事,宫中也有御医,何须往民间找人?
他语气略有些艰难:“可这是吃饭的时候……小公爷找些弹唱的俊俏人儿,岂不美哉?”
这次是刘季风替白昭华回道:“你当这些奇人是每天出炉的馒头,出个街就能拉来一笼?他们都是跑江湖的,有这等技艺,银钱自是不愁赚的,想的无非是银钱买不来的东西,无外乎身份地位、权利名气……而这些,正好我昭华兄都能给他们!至于吃饭时让他们表演……”刘季风尴尬地咳嗽一声,“一来,昭华兄确实品味独特,就喜欢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二来,这些人的技艺并不是时常能用到,天天待着没事干,只能自赏,久了觉得无趣也就跑了,现在不是挺好么,这些人为了得到昭华兄的夸奖,技艺不但没有减退,反而更上一层楼了!”
赵宣衡听完,深以为然。
比如那个牙神仙,白昭华留下他,日后自己或亲人牙坏了痛了,完全不用遭罪就可解决。
虽是很小的事,但在某些时候,也至关重要。
遥想他年轻时带兵亲征,有几晚牙疼得睡不着,那时怕拔了更痛,万一后续严重了反误大事,几日几夜都备受煎熬,还因此不留神从马上摔下,险些没了命。
若是那时候他带上这等奇人,不仅能全心应战,以对方这种本事,将士们加以配合,说不定还能悄无声息取下敌军首级……
赵宣衡不由得又看向白昭华,只觉得越看越顺眼,也热络地和他胡侃起来,说说笑笑地吃饱喝足,这才依依不舍地告辞。
出了云安阁,已经是下午了,刘季风看白昭华醉醺醺的,把人请进马车里,差人送他回国公府。
白昭华坐了会儿就觉得闷,也忘了手上的护腕并非真的护腕,把脸蹭上去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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