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却骇然,这人竟点出了他兄长身份,想必是个云游修士,自己居然没能发现,幸好前不久为了躲避天心宗的追杀,提前将妖丹吐出藏了起来。
“他应该不是胡说,”白昭华回了神,瞅着张非舟道,“你兄长是你亲生的吗?”
张非舟已认定那蒙脸侍卫是个修士来历,兄长非人之事藏不住,到了这般地步,只好道:“兄长天生腿脚有残疾,被弃至路边,爹娘便将他捡了回来,自小与我一同长大,绝不是妖怪!”
说完,就见白昭华无声地盯着自己,他不敢对视,心里渐凉,一时间痛苦难当,还要辩解,就听白昭华道:“那就是了,有些妖怪有了人形,想要融入人类之中,也会化作幼儿模样,只等着好心人捡去,此番就有了个正式身份。拐子张想必就是如此,他是个拐子,大概是化形不顺,蛇尾没化好的缘故。不过要我说,他就算是个妖怪,你也不可因此嫌弃憎恶他,他待别人我不知道,待你是极好的,算是用尽一切办法帮你谋求出路了,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张非舟怔住,良久后才道:“小公爷……你真的这样认为?”
白昭华点点头,双手抱胸:“不过这事儿可真麻烦,我倒是希望是人抓走了你兄长……天心宗的门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此事不敢让小公爷费心!”张非舟攥着拳头道,“今日小公爷相救,已是大恩大德,我虽不才,也因兄长认得一些能人异士,定会想办法救回他!”
白昭华抿嘴不说话了。
马车驶到街头,白昭华先把受伤的张非舟送到医馆,之后直接回了国公府。
他心情郁闷,晚上也没吃多少饭就回了沉香院,进了屋,屏退左右,只留了郁长霖。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郁长霖先开了口:“你要说什么?”
白昭华拧着眉头说:“那拐子张是我的人,他一直老老实实的,替我家做了不少事,就算是妖怪,也是我的妖怪。我觉得……我要把他弄回来。你能帮我带路吗?”
郁长霖一顿,脸色阴沉:“你可知我是谁?”
白昭华道:“可你和他们关系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何不带我过去,说不定还能帮你把天心宗清洗清洗,顺便吓吓要害你的人,不好吗?”
郁长霖气笑了:“弱肉强食,你吃我我吃你,这世上一直便是如此。一个蛇妖,不值当你费力!”
白昭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一拳头打在被子上:“好吧,看来你果然想吃我的。你一直没杀我,是留着关键时刻么?”
“你说什么?!”
“你们天心宗果然坏,我不管别的,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抓了我的人,这不是欺负人,什么叫欺负?我要跟你决裂!”
郁长霖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步步逼近他:“你说是什么?”
白昭华背对着他,坐在床边,又锤了一拳,这会儿不知道说什么,用鼻子重重出气。
郁长霖脚步滞住,盯着他小猪一样哼哧哼哧的,好气又好笑:“你就非要救他?”
“你们非要抓他?!”
郁长霖一愣:“天心宗现在不由我管。”
“是啊,”白昭华回头看他,目光傲视,“你和天心宗现在不是一边的,那我不用决裂也可以打他们!他们抓我的人,他们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要他们好看!”
郁长霖被他瞪得胸膛一阵起伏,险些不能自持。
他掌心攥得咯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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