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衍发疯?这是怎么回事?
白昭华狐疑地去了侯府的祠堂,里面点满了蜡烛,光影下,跪着两个人。
一个是面色苍白、瘦得极其厉害的贺兰衍,一个是小厮。
小厮哭着说:“少爷,我来替你了,你就偷偷坐一会儿吧!再这样下去,你怎么受得了?”
贺兰衍眼下青黑,憔悴异常,人好像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了一般,只盯着地面低声念着:“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
“少爷你在说什么呀?梨花?现在早没有梨花了?若是作诗,回头再作,您快起来……您别听泽少爷那些话,大少爷肯定会好好回来,表少爷也不会出事,他的腿肯定没断,都是泽少爷乱说的!”看贺兰衍还在来回喃喃念着,觉得诡异,便抬手摸了下他头,当即脸色大变,“怎么这么烫?这是害病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我、我这就去禀报老爷,可不能再跪了!”
小厮匆忙跑了。
白昭华走到贺兰衍跟前蹲下:“你小子怎么回事?”
贺兰衍似乎体力不支,小厮没走多久,便晕倒过去,他立马要去拉人,自然拉不到。
魂魄离开前,余光只看到他手里攥着一截柳枝。
另一边。
白昭华缓缓睁开眼睛,周围是映着微光的床幔,郁长霖正垂眼看他。
他感觉体内多了股充沛的力量,愣了下,连忙惊喜道:“我这是练成第一层了?”
郁长霖:“嗯。”
白昭华扭开尾巴:“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郁长霖道:“你想家了?”
白昭华:“……怎么突然这么问?”
郁长霖:“你睡觉的时候,喊了好几声爹娘。”
白昭华皱着眉头瞧他,撇嘴道:“这不是第一次离家么?不过还好,我灵魂出窍时也回了趟家,虽然大家都愁眉苦脸的,但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郁长霖伸手捋顺了他凌乱的头发,突然道:“要不把你爹娘接来?”
“?!”
他往被子里一钻,气得用尾巴在下面打他:“你就会取笑我!”
郁长霖任他打了会儿,渐渐气息不稳,抓住他的尾巴道:“没取笑你。”他是认真的。
“你就是取笑!”把他爹娘接来,亏他想得出来!
“……好,便是我的错。”
白昭华收了尾巴,得意地躺好了:“本少爷原谅你,睡觉吧。”
屋内月影重重,万籁俱寂,他说完就睡。
郁长霖吹灭了灯,余光望着他的侧影,久久不动。
清凉的空气似乎都变得闷热了,满心躁动和蝉鸣一样无法停歇,直至天明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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