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进轿子里?”
宋以鸣忙过去推着他的椅子,出了大门,连人带椅一同放入轿子里,而后上马,带着轿夫即刻出发。
不多时,就到了目的地。
此处就在地牢前的空地上,放着“解药”的米缸已经被抬到了台上最前面,上面扎着红布,还挺喜庆。
台上四周都被木栏围得严严实实。
围在里面的,则是因为鬼疫全被聚到一处的异变之人。
他们或是吼叫,或是浑浑噩噩张望,有的则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可仅那一张张悚人至极的面孔,就足够台下的百姓们避之不及了。
这些百姓都是听闻官府今日要在此地清除鬼疫而来的,有的一来就被吓跑了,有的跑到半路又藏在了附近的巷子里偷看,有的确定周围都是官兵,便壮着胆子凑在近前看……
此时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那米缸里就是解药?怎么放在米缸里啊?”
“这么多人,分量自然不少,放米缸里,才像是实在正儿八经给里面每人一份的量。”
“你们不会以为真能解决鬼疫吧?看里面那些人,都成什么样子了?我看都已经死了,只不过化作了厉鬼!等从那里跑出来,准要吃人!”
“怕什么,官兵不是都在吗?再说了,咱们也都拿了锄头镰刀,来都来了,那么胆小做什么?”
“哼,还不是因为南焱圣君的神像……你们不知道吗?就那个白公子,据说是贺兰大人的表弟,昨天一来璜州就推倒了所有圣君庙里的神像!你说那仙人能是假的吗?这要是惹了神怒,降下天罚让鬼疫越来越严重可该怎么办?”
“依你这么说,那贺兰大人是圣君,白公子是贺兰大人的表弟,岂不就是圣君表弟?都是一家人,怎么会降下天罚呢?除非那贺兰大人和那什么圣君完全没关系!”
“你这人倒是能言善辩,说一句你能顶十句……我看你也不像是我们本地人啊。”
男子拱手一笑:“在下张非舟,听说璜州鬼疫横行,想要出一份力,从京城而来的。”
“啊这……失敬失敬。”
台下探讨得十分火热,有满眼期待的,有不屑鄙夷的,也有许多人期望一次次落空,早已不抱期待,满脸一副“你就糊弄我们吧”的麻木样子……
白昭华也不多说,下了轿,举剑便道:“清除鬼疫,现在开始!”
说罢,只见以宋以鸣为首的数位身着劲装的习武男子走到那米缸前,分别拿碗舀出里面的米粉,对着台下百姓和坐在不远处观看的官员们略一展示——居然是彩色的,还闪着耀目的光泽!
拿着碗的男人们同时转身,要开始喂解药了。
那些异变的病人对活人的靠近格外敏感,瞬间贴近木栏,张大嘴巴,竭力嘶吼——随即被灌了满满一勺七彩米粉!
白昭华:“不错,都张大嘴巴,人人有份!”
围观群众:“……”
原本恐怖的怪物嘶吼画面,转眼就变成了温馨的喂饭活动。
台上那些人嚼着米粉,台下的白昭华扶着轮椅面向众人,他用湿手帕低头擦擦眼,抬头便热泪盈眶道:“好动人的场面,什么鬼疫!根本无法动摇大家的感情!”
说完,就有人嘶吼着吐掉米粉,扑到木栏前长吼。
“这个有点儿严重,多加一勺!”白昭华面不改色地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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