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郁长霖瞬间变了脸,气得几乎要杀人了,偏偏白昭华还乐颠颠的,又瞪向拐子张,“你让他少点儿歪心思!”
拐子张道:“不敢不敢。”
回府后,郁长霖二话不说摘下了面具,坐下闭目养神,可仍是气息紊乱。
白昭华看他时不时念口诀,胸膛起伏不定,总算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了,待那四个小弟离开后,滚着轮椅靠近过去。
往常六感极其灵敏的郁长霖竟没发现他的到来,睁眼时,看他近在眼前,圆睁着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自己,登时气息大乱:“你……”
白昭华问:“你怎么回事?练功出岔子了么?”
郁长霖猛地闭上眼睛,竭力调节那股几乎要疯魔的情绪,耳里又听白昭华说:“你生气他们把你演得那么丑吗?还是生气戏里我杀了你?别气了,我让他们改了。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对朋友出手?”
“……”胸腔那些乱七八糟的气息忽然平息,郁长霖抬眼看向他,心里只剩下了无尽的苦楚,“你只想与我做朋友?”
白昭华笑道:“不,我还想和你做兄弟,做亲兄弟呢!”
郁长霖盯着他,一动不动。
白昭华心情很好,还要再说几句暖心的话语,就见对方扯唇一笑。
他愣住:“你怎么了?”
郁长霖很少笑,此时的笑却不如不笑,那笑带着一股格外渗人的阴戾气息,笑完又顾自颔首,仿佛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我自有我的办法。”
白昭华看他眼睛都红了,不禁傻了眼:“你在说是什么啊?知道什么了?怎么突然就这么沉重了?”
郁长霖:“……你完全不明白。”
白昭华:“你不说,我自然不明白了。”
一时间,郁长霖更说不出话来了,他心里十分清楚,白昭华现今对他根本没有其他心思,说出来,怕是只会把人推得更远。
如果白昭华开始躲着他,他根本想象不出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么一想,竟庆幸起来,白昭华虽不明白自己,但对别人的感情,更是同样不明白……最起码,他只愿意与自己做亲兄弟。
不幸中的万幸。
白昭华看他阴晴不定的脸渐渐和缓,不由得握住他的手:“这样才好,我猜你想的应该是你们天心宗的事,那我确实不是很明白,但你也不要压力太大,你们天心宗又不是瀛洲仙山那些门派,早就树敌天下了,非一朝一夕能改,你还是早些适应了吧,往好处想,既然都是魔宗了,自然不能更坏了。”
郁长霖恨不得亲他一下,挨近过去,也只是用力反握那只手:“嗯。”
……
天界。
司命根本不敢去看那张此刻还维持着泰然自若的脸,低头解释道:“南焱圣君明鉴,这事显然和小神无关啊。”
“以后那里的功果全在你这儿,与你干系如何,还重要吗?”他说着冷笑起来,“这件事,为的非我一人,而是整个天庭,你难道不清楚?”
一听这话,司命便紧张地踱步道:“圣君,天界还有许多神仙不知道此事,自然不可闹大了……小神看那白昭华如今倒也没那般可恶,不如……”
“一点儿功果,就将你收买了?”对方嗤笑,“你可别忘了,诛龙是天道之意!当年天书如此,你也要忤逆天道?”
司命一怔,沉吟着道:“圣君,容小神去下界看看吧。这事不能急,一来璜州现今有幽冥炉坐镇,鬼疫不可再去了;二来那白昭华狡诈,若您在其余地方施加那些……恐又坏了天界威望。如今白昭华的命格出了岔子,里面必然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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