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让人把那匣子拿过来,翻来覆去地打开看,可里面除了天罡炉的碎片,什么都没有。
他冲着匣子叫了好几天,里面的炉子都碎了,自然没有回应。
白昭华从开始的不敢置信,到很生气难过,渐渐变得平静无波,直至空空落落。有时若不是看到那个匣子,连他自己都快把郁长霖的存在遗忘了……他总觉得这么继续下去,或许有一天看到那个匣子,都不会再想起郁长霖了。
真吓人。
翌日一早,白昭华就开始了行动,他不顾仆从劝说出了门,一到外面就四处张望,跑来跑去,仿佛在找一个出口,没多久累得满头大汗,一脸迷茫地站在大街上。
这一定是梦,他要找到梦醒的方法。
大街上人来人往,忽然有人走到他面前:“白公子,你怎么了?”
白昭华回过神来,看着张非舟关心的眼神,撇嘴道:“我没事,你怎么在这儿?”
张非舟道:“我……我本要去国公府和白公子道别的,然后在路上遇到白公子。”
“……道别?你去哪儿?”
“现在外面灵气充沛,我……我要回山上继续修炼了。”
白昭华“啊”了声,又想到一条蛇妖回去修炼本就是正经事,便点点头,只问他:“我十八岁生辰那天的事,你记得么?”
张非舟点头,目光苦涩:“便是那天,我才下了决心要好好修炼,连一个狐妖都打不过,日后还有什么用?”
白昭华:“……呵呵。”看来你也不记得了。
张非舟看他不吭声,又深深作揖。
白昭华摆手:“你走吧。”转身时眼珠一转,又回头嚷道,“对了,我好久没看戏法了,让你哥走前来给我表演一次!”
张非舟愣了下,显然看出他此时状态不对,应了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白昭华气哼哼地往前走,他不停地告诫自己“我一定是在做梦”,还使劲儿掐了下掌心肉,立马疼得揉了揉,然而疼痛让眼前的一且变得更加真实。
他鼻头发酸地想,等我醒了,我一定要把家里那个匣子给……匣子?诶,匣子不是装着灵宝的么?
他晕乎乎地挠着头往前,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湖边,一只猎鹰从远处飞来,径直落在他肩头,似乎等了他很久,之后就动也不动了。
白昭华扭头,惊道:“思玄?”
思玄点点头,用嘴巴帮他理了理碎发。
太阳并不大,可白昭华却觉得头被晒得发疼,他顶着肩膀的思玄,双手不停结印,可无论怎么努力,还是没法把思玄变回人身。
他把思玄送回国公府,又沮丧地骑马出门,径直去侯府,嚷着要见表哥。
管家一瞧是他,立马领着他到贺兰祐的书房。
屋内光线有些不甚明亮,贺兰祐时不时地咳嗽,一身病体的模样,看他来了,仔细端详一会儿,起身笑道:“你怎么来了?才刚好,应该好好在家养着。”
白昭华不回他的话,关上门道:“表哥,真的都结束了吗?”
贺兰祐一愣,不知想到了什么,哑声道:“你后悔了吗?”
“……什么意思?”
“人的一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你失去了不死之身,郁长霖如今又生死不知,漓儿,你是不是后悔了?”
白昭华忙道:“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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