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正赤手空拳的,手黑乎乎的全是泥,压根看不出来有没有在流血。
岑真白几乎走在最后,饭菜按照顺序递进去。
里边空气太浑浊,他嗓子痒,便顺手抬起手臂捂住口鼻,咳嗽了几声。
霍仰接过从今给的饭菜,闻声看过去。
“岑医生!”
岑真白听见有人在喊他,他回头,是刚好在他左边的一个军人。
应该是beta,身上没有压迫感。
霍仰认得,那是队里为数不多的一个beta。
“岑医生,我手腕从前天开始就特别疼,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吗?”
岑真白点头,“你伸手。”
他捏住beta的手腕,顺着骨头摸上去,又各个方向扭几下,一一问:“疼吗?”
“不……诶,诶!就这里,你这样动就疼。”
岑真白下诊断:“骨头没事,估计就是肌肉拉伤了,你晚点来医疗室喷一下药就好。”
“好,谢谢岑医生!”beta得知自己手没断特开心,转头就吃饭去了。
他们送完了饭,便打算离开了。
不是岑真白想注意霍仰,而是霍仰在里边太鹤立鸡群,除了后者,所有人都转过脸来,看着他们的方向,挥手说谢谢说拜拜。
只有霍仰一个人,一声不吭的,冷着一张英俊的侧脸,使劲砸坑里的土,哐哐就挖出一个小房间来。
泥都劈头盖脸浇旁边的一个下士身上了,“霍少校,我……呸!呸呸!”
回去的路上,从今和他说:“你男朋友虽然长得凶,但脾气还挺好的,刚刚我不小心把汤洒他身上了,那么烫,他什么都没说。”
岑真白懵了:“谁?”
从今:“就霍少校呀。”
岑真白否认:“他不是我男朋友。”
从今:“诶?可是晚上我看到你和他抱在一起了……”
岑真白解释道:“我那时候有点晕。”
“啊!”从今连忙懂了,“是太累了吧,精神累,身体累,我下午也是,感觉都要低血糖了。”
不过从今这么一说,岑真白才意识到霍仰身上的不对劲是什么。
违和感。
霍仰变了很多,完全不像他认识的那个霍仰了。
像是在和一个全新的、陌生的人打交道。
晚上洗澡也没有热水,是每个人自己去一公里外的街上公共水龙头接的一人份热水,但大多数alpha都懒得去弄,干脆洗冷水澡,反正他们身强体壮的,也很少生病。
医生们白天去医院,没有攻击能力的他们自己去战乱街道也非常危险,所以秦威安排了几个人专门去接给他们用。
但今天可能是有人记错了,只接了二十个人份的热水,偏偏少一个人。
岑真白主动说他不用。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omega医生刚说完这句话,霍少校就从人群中悄悄离开了。
军医是个beta,说:“那怎么行,你是omega,比我们更……”
岑真白摇头,“我之前也经常洗冷水,况且现在天气很热,没事的。”
“可……”
霍仰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你用我的。”
与此同时,下午在洞里让岑真白帮忙看手腕的那个beta也拎着一个,“岑医生,我有多的。”
霍仰的军衔比这个beta高,beta说:“霍少校你用你用,我这个给岑医生就好了,我装了两桶呢,刚好!”
可霍仰没有离开,也不催促,就这么站着,有种看岑真白怎么选的意思。
beta都说有两桶,岑真白自然拿走beta手里的,礼貌道:“那谢谢你。”
霍仰转身就走。
和霍仰一个宿舍的alpha悄咪咪道:“我记得霍少校在医生们没来之前都是洗冷水澡的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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