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冷硬的下颌线绷紧,复又松开,他站起来,铁制的蹬腿在地面上摩擦了下。
他的声音莫名哑了一点,他说:“你先躺好。”
岑真白听话地躺下,不仅如此,还往里挪了挪,让出一点位置。
霍仰居高临下,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唇线压得更直。
alpha军装里边穿了件黑色短袖,他脱掉外套,同样也盖在岑真白那一边,他解释道:“干净的,晚上刚换上的。”
身上又是一重,岑真白牙齿打着哆嗦,他看霍仰光着的两条臂膀,开始怀疑alpha是不是真的不冷了。
霍仰单膝跪上床,捻起被角,又没了下一步动作。
床往下坠了下,岑真白疑惑地看过去。
霍仰莫名其妙来了句:“我是alpha。”
岑真白当然知道霍仰是alpha,难道还突然变成了beta不成?他迷茫地:“嗯。”
霍仰敛下目光,“没事。”
一米二的小床,一个人睡刚好,再加一个alpha,那就是超载了。
就连霍仰躺进去,都不小心碰了下omega的手臂。
岑真白恍然之间,觉得手臂被一个火烧得滚烫的锅底贴了,他反射性地往里纟宿。
霍仰动作一顿,越发往外。
岑真白鉴定完毕,alpha不仅不冷,还热得不行,他有些不可置信。
这可是零下二十多度!
alpha和omega的差距真那么大吗?
霍仰尽力贴着床边,可哪怕他侧身变身成一条线,都不可避免地碰到omega的肩膀。
于是岑真白也侧过身,变为两人面对面躺着。
omega的脸极速放大,距离他的鼻尖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岑真白没有闭眼,恰恰撞进了alpha的眼睛。
霍仰呼吸一滞,连忙垂下眼,好一会才开口,他声音很低:“我把灯关了?”
岑真白说:“好。”
房间全暗了下来。
被褥日夜拥包着omega,霍仰鼻尖全萦绕着岑真白自身的味道。
一瞬间,他的眼睛又热又痛,他紧紧闭上。
岑真白觉得挤,手脚都受限,但他好像也不是很想动。
alpha的信息素霸道地席卷了他的小床,让他只能闻到浓烟味。
周围的一圈,都堆满了alpha的衣服,高高隆起,将他紧紧包在中间,让本就小的床更窄了。
后脑枕着一点,岑真白闭着眼,思绪无法控制地有些放空,这个角度刚刚好……很舒服。
而霍仰僵硬得宛如报废的机甲,他越呼吸,身体就越滚烫,他像被放在火炉上,翻面煎烤,与此同时,丝丝疼痛传出来。
可这一次,身体的异状远远压下了心理上的“丧偶”感。
别说冷了,他甚至想把半边身子伸到被子外给自己降降温。
脚下的被子好像没有压实,总感觉有风溜进来。
霍仰动了动腿,却突然碰到了岑真白的脚踝,像一块塞在被子里的冰。
岑真白这下没躲。
霍仰立刻皱起眉:“你怎么暖不起来?”
alpha的声音很近,岑真白眼皮澶了下,迟缓反应,“没事……我就这样。”
哪里就这样,之前冬天在霍家,手脚虽说没有发热,起码是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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