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完中饭,外婆拉着姜宁聊了会儿天,说着她在疗养院认识的人,说她虽然眼睛看不清,但打起麻将来绝不输人。
姜宁也说着他今年在工作上的转变,拍摄了两支广告,出演了一部电影,正在拍摄一部电影,评价自己,虽然刚出道,但作为新人,也算量产。
外婆听完只说:“出淤泥而不染,保持本心。”
姜宁心虚地应着:“我会的。”
外婆开始午休,姜宁看着时间,应该已经开庭了。
胜券很大,但不管结果如何,他跟应华清之间的裂痕只会越来越大。
心情很低落,乘着地铁就来到了地方法院。
年二十九,机关单位最后一天工作的日子,单位里、街道旁都已经布置成过年的红色氛围,姜宁找到三号庭审室,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
应华清好像亲自来了。
他很激动,认为那些是夫妻共同财产,他有处置权,而且就算姜宁也有份,那时姜宁是小孩,姜宁的那份理应由他处理。
法官认为,未成年人的遗产理应由监护人管理,但处置未成年人财产应当使用在未成年人身上,而显然,应华清并没有。
法院认为,关于遗产另一方受益人,死者母亲,证词不够充分,不适宜当庭宣判,因此选择择期再次开庭审理。
方律师当庭申请财产保全,防止应华清转移财产。待法庭判决后,若不能支付其遗产费用的,那么将强制执行他名下的财产。
这些年应华清的消费并不低,且在海内外都有置办房产,回国后又为叶默组建经济公司,若没有闲钱支付这笔巨资,唯一的办法就是拍卖他名下的财产。
只是都拍卖掉后,他的身份将一落千丈。
想到这儿,应华清气不打一处来,看到姜宁后,他当即暴怒:“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你吗?因为你妈跟那白老头不清不楚,我几次三番怀疑你是不是我的种!后来我想开了,反正跟你妈在一起又不是为了你,只要她忙着拍戏,我就有时间跟我真正爱的人在一起。骗了她七年,她没发现,白老头发现了,找人恐吓我,后来她也发现了,可这又能怎么样呢,我不爱她,她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弄到要跳楼,跳就跳吧,她的死活我又不在乎,可是我怕白老头啊,只能在你面前装个好父亲……我就想不明白了,白老头能为了她恐吓我,却没有为了她认回你……”
应华清不拿他当儿子看待的原因另姜宁瞠目结舌,他仿佛是一尊雕像,木愣愣地立在那里,周身血液也似乎凝固着,伴随应华清的骂声,过了好久,姜宁才回一句:“你不认我是你儿子,就是在羞辱她。”
“我认你是我儿子才是在羞辱我!”应华清抓起什么东西就对姜宁的额头砸去,“砰”的一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拳过去。
姜宁抬手挡住了这一拳,又握紧拳头砸过去,只是要砸到应华清时又及时收住力道。
“我不打你。”
他来这儿,对应华清是有留恋的。
现在,连最后的一点情分都没有了。
庭警和方律师等人迅速过来拉开俩人。
“方律师。”姜宁道。
方律师:“嗯,你说。”
“这个案子还请继续帮我跟进,如果他名下财产不够支付我与外婆那份遗产的话,他妻子、另外一个儿子名下的财产,也请帮我调查清楚,难保他不会转移到这两位的头上。”
“好嘞。”
“姜宁!”应华清大声斥责,“你做到这份儿上,我们父子恩断义绝!”
庭审外也有当天开庭过来的当事人,方律师怕姜宁被围观,赶紧拉着姜宁匆匆离开法院。
一路上,方律师想说什么话安慰安慰姜宁,最后张张嘴,愣是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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