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烛火还不够明亮,伯爵收回了自己的手,觉得这张脸在阳光下看应该会更漂亮,同他身上墨绿的鳞片一样。
会在阳光下让所有人都移不开目光。
乔在送走医生之后,看见主人从客房出来,他立刻迎上去,询问对方今夜想要在哪里过夜。伯爵瞥了他一眼,微笑说:“万事都要循序渐进才好。”
乔心领神会:“您的卧房已经准备好了。”
伯爵在自己卧室里度过平和一夜,而蛇人蜷缩在客房里做着混沌且邪恶的梦。
梦里马戏团的所有人都死在他的毒牙之下,火焰吞噬了所有的帐篷,而他在制造一切的血腥和罪恶只有回到了在自己的山林中,远离了人类,远离了一切可以伤害他的事物。
他盘踞在洞穴的岩石上,却开始觉得身下冰冷的石头变得柔软,一点一点像是要将他包裹其中。
斯骤然惊醒,蛇尾用力拍打在柔软的床上,因为反弹又跳起一些。
这里不是马戏团里肮脏的笼子,也不是弥漫着奇怪味道的帐篷。是贴着金红色墙纸的房间,空气里飘散着让他觉得舒适的香味。
同那些观众身上劣质的香水不一样,这种味道让他放松,让他觉得有一点喜欢。
阳光没有被天鹅绒窗帘彻底遮盖,照亮了一半的房间,蛇眨了眨眼睛,将尾巴收紧盘在床上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他抚摸自己的尾巴和身体,发现伤口似乎已经要愈合了,比平时还要快一些。
斯闻了闻自己的手,一股刺鼻的味道让他皱起了眉头。
是谁给自己上了药?
很快房门外的脚步声解决了他的困惑。
乔推开门,同坐在床上的蛇对上了眼睛,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很快挤出公式化的笑容,带着身后的男仆女仆进入房间。
“早安,您已经睡了很久,我还在想是否应该叫醒您。”
斯看他越来越近,口中发出嘶嘶的戒备声,身体也立起警告他不许靠近。
乔停下脚步,冲着斯问:“阁下,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来为您洗漱更衣而已。”
斯的尾巴不停在床上拍打,不允许任何人的接近。
他看了眼被阳光经过的窗户,开始计划应该要怎样从这里窜出去,可他还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
并且他现在很饿,体力根本不允许他能从这么多人类面前逃离。
“不用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乔重复着这句话,再次缓缓向斯靠近。
斯盯着他,在这个人类即将靠近床的时候,他的尾巴突然伸出将乔紧紧圈住。没有毒牙的他,只能学着蟒类的样子,用尾巴来杀死敌人。
可他太饿了,没有力气,很快被挣扎开。
“你们在做什么?”伯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斯一转头便愣住了。
是那个坐在观众席上的奇怪男人。
同每天夜晚的相见不一样,他穿着白色的丝绸衬衫和黑色的裤子。没有扣子衬衫让他露出了胸膛上结实的肌肉。
斯看着他缓缓走过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灯光昏暗喧嚣的帐篷里,自己还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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