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齐平,甚至稍微超过,这样在利益交换的时候,就很好推出去。
奔着商南淮来的、没法拒绝的综艺邀约,风吹日晒苦不堪言,沈灼野被推出去接了。
当初邵千山带着商南淮欠的人情,沈灼野用两部连轴转的片子,没日没夜还了。
摆明了要冲着商南淮的酒局,沈灼野也被推出去喝了。他根本不会喝酒,在洗手间吐得撕心裂肺,吐出来的酒水都搀了淡红。
“你干什么这么听话。”商南淮清闲,去医院看他,给他带了点水果,“邵千山让你做,你就做?”
邵千山人在国外,能这么控制沈灼野,多半是因为合同。
商南淮想看看他的合同:“你拿的是什么合同,违约金赔不起?”
沈灼野靠在病床上吊水,原本对着窗外出神。
他陷在枕头里,人苍白沉默,瞳色漆黑,因为瘦了整整一圈,五官更深邃冷峻,几乎像是变了个人。
听见声音,沈灼野微微侧头,黑眼睛慢慢动了动,落在商南淮身上。
“赔不起。”沈灼野说,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咬字偏慢,“少说……风凉话。”
商南淮有人罩着,家世也不错,哪怕真有这种不得不给的人情,也能把沈灼野这个“台柱子”推出去顶份。
沈灼野不一样,没钱没势的野小子,最容易拿捏挟制——他这些年是攒了些钱,可那是退圈要用的。
沈灼野发誓要退圈,去没人认识的地方买个有大院子的房子,什么也不干了,就每天躺着睡觉。
他才不会把这些钱再交出来。
流浪的野狗,就算被拦腰砸断活活打死,也不会松口,不可能交出嘴里的骨头。
他只剩这块骨头了。
商南淮看了他一阵,不知想了什么,没说话,只是给他削了个苹果。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商南淮教这个对家,“沈灼野,你该学学这道理。”
沈灼野盯了他一会儿,闭上眼睛。
商南淮讨了个没趣,摇摇头,替他整理了下身上的被子,起身离开。
他在门外站了一阵,看见沈灼野拿过那个苹果,慢慢咬了几口。
沈灼野可能是不爱吃苹果。
这几口苹果就又让沈灼野拔了针头掉下床,冲进卫生间,吐得厉害。
商南淮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本来想进去看看,走到一半又觉得没必要——医院有医生护士,沈灼野这么大个人,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
况且沈灼野大概也非常不想看见他。
商南淮自己要是落到这个境地,肯定不愿意见罪魁祸首,这得多大度、多心胸宽广。
商南淮占了便宜,就不该在沈灼野面前蹦跶。
商南淮给他按了呼叫铃,就没再多留,离开了医院。
……
接下去的每一天,也没什么不同。
沈灼野尝试过退圈,尝试了几次,都不成功,他那份合同还有两年才到期,给艺人的自主权限少得可怜。
沈灼野的生活越来越封闭,除了拍戏、跑通告、被推出去顶缸,几乎不做什么别的事。
说来也稀奇,他张扬肆意到处嚣张的时候,恨他的人和爱他的人各占一半。现在不爱说话也不爱动了,看上他的人不仅没少,反而比以前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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