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这样,商南淮整体上还算优秀,成绩和能力都可圈可点,出门在外,需要装出温文尔雅的风度时,也从没出过岔。
“你们叫人调查。”商南淮扯了扯嘴角,“怎么调查的?雇那些鬼鬼祟祟的私家侦探,到处找人打听,把过去的事翻出来?”
……他说沈灼野为什么最近一直在换工作。
那种小地方,什么事就怕打听,有人来问了,自然能带起新的话题。
本来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事,轻易就能被搅浑搅乱……要是这些天打雷劈的私家侦探为了让雇主满意,不惜拿钱买消息,就更是这样。
商南淮头疼得厉害,他觉得自己脑子可能真是被那一棍子打出了毛病,有些影影绰绰的阴影爬上来,撞着他的心肺。
……他得去找沈灼野。
商南淮扒开商父,拔腿就往外跑。
这两个人在身后厉声叫他,商南淮根本不想管——他有种说不清的紧迫感,好像必须立刻去找沈灼野,不然就来不及了。
这种“来不及”的慌乱,似乎并不来源于现实,倒像是什么上辈子的余悸。
商南淮头昏脑涨,没注意追上来的商父商母说了什么,也没注意自己说了什么,只记得连个巴掌都挨不住,脑袋重重撞在什么东西上。
沈灼野盯着这么多天,脑袋上的伤其实已经好差不多了,就是时不时还针扎着疼,这一撞就瞬间耳鸣起来。
商南淮挣扎了几下,就叫人囫囵按着,塞进车里。
……他大爷的。
商南淮被绑架一样带回家,闭着眼睛在心里骂。
破搏击课教的东西全是垃圾,一点都不能实战,屁用没有。
等过几天,他再跑出来,说什么也得跟沈灼野学打架,不能再拖了。
……
商南淮被关在舅舅家,关了一个星期。
他父母自然不能跟他耗这么久,熬到一个星期,就必须回国外处理工作,先后去了机场。
商南淮的舅舅其实是他表舅,姓郑,是市电视台副台长,算是这家里难得的正常人。
等表姐表姐夫一走,郑副台长就把这个外甥放出来:“没事吧?”
商南淮的状况看着是真不怎么好,简直像一个星期没睡觉,满眼血丝脸色泛青,坐在床上,对着那套旧衣服发呆。
“还想你那个小朋友?”他舅舅拍了拍他的肩膀,怕再刺激他,特地顺着他说,“你爸妈这回是过分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他舅舅再怎么也知道了这回事,一看照片,甚至还想起这小孩曾经来电视台跑过龙套。
郑副台长当时就挺欣赏沈灼野,长相出挑是一方面,能吃苦、踏实、做事利索至极,可惜年纪太小了,电视台没法把人留下。
这话其实不该做舅舅的说,但他舅舅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别跟他们学,他们两个做事没有道德观,这样不好……以后说不定要后悔的。”
郑副台长给商南淮倒了杯水,陪着这个外甥义愤填膺:“好好个孩子,叫流言蜚语折腾成这样,工作丢了,连个住的地方都没留下……”
……可能还是说错了话。
商南淮腾地站起来,水碰洒了也没知觉:“什么丢了——修车厂?修车厂敢不要他?!”
“修车厂凭什么敢不要他?”商南淮眼睛通红,“不想要钱了是不是?急着想倒闭是吧?!”
郑副台长叫这个外甥暴怒的气势震了,张了张嘴,心说这有什么不敢的,我要是被传个人作风不好,电视台也敢不要我啊。
这话不能说给外甥,郑副台长试着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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