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笨,石头扔进去就直接沉底了。”
手里那块石头都快被他攥破了。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终于将那句一直堵在自己心里的话问出了口。
“我妈她是个怎样的人?我爸为什么会和她结婚,他们之间有爱情吗。还是说……只是因为有了我才不得不结婚?”
周宴礼是在帝都长大的,在那边他听过不少关于他妈的流言蜚语。
他们说他妈妈是个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捞女,费尽心思和他爸睡了,有了他。
然后顺理成章上位。
虽然说这些话的人最后都被他爸给处理了,他这番杀鸡儆猴的举动也成功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可周宴礼总会回想起这些话来。
他当然相信自己母亲不是那些人口中说的那样。
只是他怀疑,他爸对他妈真的有感情吗。
他那样的人。
他那样冷血的人。
真的会有感情吗。
小姨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的说:“宴礼,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旁人永远说不清楚。你如果的真的想知道,就亲眼去看看。”
“亲眼去看?”他嘲讽般的笑了笑,“怎么看。”
小姨伸手指着天上:“蒲草岛有一个传说,对着十五的月亮许愿有可能成真,你要不要试试?”
周宴礼从不信这种哄小孩的玩意儿。
偏偏小姨一直催促他赶紧许一个。于是他敷衍的随口一句:那就让我见到我妈。
周宴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觉得这一觉睡的腰酸背疼。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这儿了,巷子对面的马路牙子上。
也多亏他身上这件价值好几万的羽绒服抗冻。
不然他就真的要冻死街头。
他扶着后颈,左右晃动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
还来不及回想自己是怎么从海边来的这儿,争吵声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
他抬眸往前看去,声源处是街对面的巷子里面。
那里站着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头发五颜六色,染的跟花孔雀似的,很有年代感。
周宴礼伸手去摸手机,身上的兜都翻遍了,还是什么都没摸到。
昨天出来的时候好像把手机放在房间了?
操。
他爆了句粗。
那几个围堵江会会的女生是校外的女混混,缺钱了就会翻她的书包。
前天已经翻过一次,拿走了她身上全部的零花钱。
江会会死死护着书包,说她真的没有了。
她声音低软,头低着:“上次……上次你们抢走的是我一周的零花钱。”
书包被抢过去,一本本书往外扔,扔到一半不耐烦了,竟然直接拿着本子往她脸上拍:“没有你不会找你家里人要啊?乡巴佬?”
江会会默不作声,一张素白的小脸被拍出红印了也不知道反抗。
她个子小,性格也软弱,所以才会成为她们勒索的目标。
“打扰一下。”一道低沉散漫的男声打断她们,话说的姑且还算礼貌。
少年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懒懒散散的,像是没睡醒一样,“请问车站在哪儿?”
霸凌的和被霸凌的,此时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了他。
少年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肩宽腿长,穿了件深蓝色羽绒服,美式寸头,皮肤微黑。
这在男性平均身高不足一米七五的平江市,几乎是铁塔一般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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