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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个谢玉弓只要想一想就觉得浑身汗毛竖立的理由,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
谢玉弓甚至派人核实了,她也确实在三年前定亲了工部尚书原配的母族侄子,闹着退婚过一次。
可三年前的合欢宴上,他是十六岁没错……可因为常年遭受苛待,又刻意藏拙身形瘦小,和十二三岁几乎无异。
否则也不至于被他的十二皇弟,随便让两个太监按住当狗骑。
她若说的是真的,当年合欢宴一面,为他退婚。
她……那时已经二十一岁,二十一岁还未出嫁的女子,不是凤毛麟角能形容的。正经人家的女子和离三次也不一定有这个岁数。
她都那个岁数了,好容易议了门不错的亲事,看了那时的他一眼,便执意退婚……莫不是有什么不为人道的癖好吗?
谢玉弓死死拧着眉。
而谢玉弓正在这里天人交战,抵死纠结的时候,突然有死士落地道:“主人,主院的嬷嬷带人带东西过来了。”
“什么?”谢玉弓抬头,死士飞上房梁。
屋门被打开,谢玉弓已经躺回了床上装睡。
娄代领命而来,一进门便指使着婢女们说:“快快伺候九殿下洗漱穿衣,一会儿来不及了。”
婢女们鱼贯而入,走到谢玉弓身边直接掀了被子。
谢玉弓被迫开始装疯卖傻吱哇乱叫,但是很快被几个灌药灌顺手的婢女给按住了。
桃花手里捧着一身蟒袍进来,看到了娄代后,凑近道:“娄嬷嬷,可知大小姐这两日是怎么了?为何……为何今日归宁,竟要带着九皇子?”
娄代看了桃花一眼,桃花还是面带委屈。
大小姐还是没有理会她。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娄代摇头,板着脸道:“我们是小姐的下人,下人只做下人该做的事情,不要总是越矩。”
“大小姐不会喜欢。”
桃花狠狠咬了下嘴唇,眼里又泛起了泪光。
不再询问什么,垂下眼抱着蟒袍去给九皇子穿衣。
而谢玉弓敏锐地听到了那个女人与下人之间的对话,震惊得都忘了挣扎。
她归宁,要带他?
确实要带的。
白榆今早天蒙蒙亮被叫起来,得知今日是“归宁”死期,就瞬间决定,带着谢玉弓一起回去。
她无法保证谢玉弓是不是还是要让她惨死于闹市,但是今日一整天,她都会紧紧地黏在谢玉弓的身边。
要死一起死吧。
白榆收拾好,等着人把谢玉弓也收拾好来通知她了,她才被婢女扶着朝门口走。
谢玉弓被洗刷好换上了皇子蟒袍,甚至还戴了半面面具,已经被白榆的侍女们塞进了车里。
因为“装疯卖傻”谢玉弓自然是任人摆布。
白榆上车之前,娄代过来扶她,小声道:“大小姐,今日是老爷生辰,库房里面挑拣出了几样上好的东西,大小姐可要过目一番?”
“其中有一块秋水墨,老爷得了一定欢喜得不得了。”
秋水墨千金难求,这些都是皇帝赏给谢玉弓的,被原身霸占,谢玉弓连毛都没摸到。
白榆还真想起一点秋水墨的剧情,闻言嗤笑一声说:“把库房里面拿的东西都送回去。”
“让人去市集上买糕点,城西的那个老头子卖的梨花糕。记住,要最便宜的。”
娄代表情震惊,嘴唇开合了片刻,似乎是想要出声劝阻。
但是对上了白榆不容置喙的视线,和微微偏头看过来的寡淡神情,娄代就把话都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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