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顺着这股力道向后倒去。
然后她不偏不倚,正倒在了谢玉弓的枕头边上。
谢玉弓这会儿也躺着呢,两个人?第?一次离得如?此之近地对视。
白榆脸上是未曾伪装的莫名?其妙,谢玉弓在眨眼之间烧成了一个人?形的红柱子。
昨夜的画面,她抱着自己穿过的皇子袍,低低难耐地喊着自己名?字的样子和眼前的这张他第?一次认真看清的脸重合。
她的眼睫里面,藏着两颗不凑得这样近,看不到的小?痣。
一颗是黑的,一颗竟是红的。
对视片刻后,呼吸拂过对方的脸,便犹如?那滚油之中泼进来冷水,好似那蜂窝正砸中了人?头。
谢玉弓再一次弹射起身,从床上躺着的姿势弹射到床脚的位置,后脑勺“哐当”撞在墙上,他脑子都跟着嗡了一声?。
白榆也飞速起身,主要是近距离看着谢玉弓那半张毁去的脸,更害怕了。
但是两个人?分?别起身,却没能分?开多远。
因为谢玉弓人?跑了,手还抓着白榆的衣摆!
因此白榆起身之后,又跌了回?去。
她跌回?枕头边上,忍不住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斜上方扭头看向谢玉弓。
谢玉弓手指揪着她的衣角,和她对视了片刻,面上宛如?当初中毒一样烧灼疼痛。
他烧得眼睛都跟着红了。
然后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应对面前的这一幕。
也根本?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来解释他抓着白榆的衣角。
然后他脑子不知怎么?地一抽。
开口声?音低磁暗哑地喊了一声?:“母妃……”
白榆:“……”倒也不用这么?客气。
谢玉弓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吞进去。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怕自己一松手让他的九皇子妃走了,她真的要“病逝”。
他闭了闭眼睛,索性破罐子破摔。
他揪着白榆的衣角,借着自己高热的面红遮盖他的羞耻和一腔他自己也理不清楚的焦灼。
他红着眼睛,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看向他的九皇子妃,又开口说:“母妃……你别走。”
白榆:“……”
她要不是知道反派装疯卖傻,简直要信了!
这又是玩的什?么?花样?
难道是真的烧糊涂了,把她当成了母亲?
她虽然比他大个几岁,但有那么?老吗!
而且他今天烧糊涂叫了母亲,他明天清醒了还不把她挖了心。
白榆慌忙地把被谢玉弓揪着的衣角拽出?来,脚底抹油就要跑路。
阿弥陀佛,直接让谢玉弓烧断片了吧!
白榆扯了衣服就跑,神色透着真情实意的慌。
她怕明天被大反派灭口!
但是她一跑,谢玉弓也慌了。
这里就涉及到了一个定律,那就是见到有人?跑,就想追。见到有人?追,就想跑。
谢玉弓蹦下地就追。
白榆的后颈皮都紧了两个度。
完了!
他果然是要杀人?啊!
这大反派也太难骗了!
吾命休矣!
白榆绕着桌子跑了两圈半,最后在房门口的地方被谢玉弓给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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