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手上的小刀落在?地上,她被?谢玉弓这么扼住从床上拖下了地,谢玉弓赤足踩在?了地上干倒太医的那些碎瓷片上。
疼痛让他微微蹙眉。
可是他现在?根本什么都不?顾上了,什么也不?想管了。
因为这是唯一一个白榆被?他给抓住,却没有立刻消失的梦境。
曼陀罗致幻,生梦。
可是没有一个梦,如眼前这样真实。
谢玉弓血红着眼睛,像个地狱爬上人间的罗刹鬼,终于捉住了杀他千万次的仇敌。
他甚至能感受到掌心?之下筋脉的跳动,血液的奔流。
“为什么?”谢玉弓问白榆,几乎是贴着她的脸,两个人鼻翼相触。
白榆一手掐住谢玉弓的手腕,一手试图钻入自己被?他抓着脖颈的虎口处,进行教科书?模式的自救。
但事实证明,她能砸昏一个老头子?,却根本无法从中了毒的谢玉弓的手心?逃脱。
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一切牛鬼蛇神的技巧招数都是徒劳。
白榆觉得自己就是被?猫爪按住的老鼠,谢玉弓不?愧是和死?士一起训练的,这种状态之下,掌心?的力度依旧掌控得特别到位。
确保白榆不?至于窒息而死?,可她也只能张嘴猛喘,一个字说不?出,更挣脱不?了。
滚烫的精壮胸膛如火山倾覆一般,欺压着白榆。
白榆甚至能够透过他的胸腔,感受到他和自己一样癫狂到极致的心?跳。
一个是中毒快被?毒死?了。
一个是快被?中毒的人掐死?了。
这都什么事儿!
白榆实在?是掰不?开谢玉弓的手,谢玉弓在?那里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
你?倒是松开我,让我说啊!妈的!
白榆再怎么能舌灿莲花,现在?的舌头也只能流口水。
她很快像个兜不?住口水的漏斗,嘴角留下了一些滑到了脖子?上。
眼前也开始发黑,四肢更是绵软无力。
要死?了?
就这么死??
白榆有点哭笑?不?得,她想着自己怎么死?也得是因为翻车死?,结果她正在?帮谢玉弓,却被?他搞死?,这死?法也太奇特了!
“为什么。”
谢玉弓像个他妈的复读机,和白榆额头抵着额头,伴随着最后这一句,他的眼中依旧血丝密闭,如同?夜里不?祥的弯月。
可他的声音嘶哑哽咽,不?再像是咆哮的野兽,更像一匹受伤之后独自濒死?哀鸣的狼。
他脑中嗡鸣,耳畔像是灌了水一般在?咕噜噜响。
他仿佛回到了曾经被?人推入水中,感受到将要溺死?的冰冷和绝望。
他问白榆:“为什么你?毁我、害我、欺我骗我,我却……我却根本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在?她如熔岩般的注视下,融化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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