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一巴掌把谢玉弓的手拍一边去。
她对两人之前亲热的方式和花样不觉羞辱,谢玉弓更?甚于她,什?么都?吃,但是架不住谢玉弓是活驴。
白榆真的有点怕他。
谢玉弓这王八犊子仿佛不知道什?么叫餍足节制。
白榆拿过纸条,沉思片刻,敛容说道:“派人快马加鞭赶在安和帝的人前面到西岭,给太子殿下弄好一批兵器和兵马,找个山坳里面屯着。”
“这铁矿欺瞒不报,精铁肯定会倒卖,周边各国……也替他卖卖吧。”
“还有他母后的母族孙氏,这种大事?他们肯定知道啊,就找个旁支帮他们上手吧。”
“动作要快,找人和安和帝派去的人周旋下吧。”
白榆托着下巴,手肘和谢玉弓一样拄着桌子,说起这些坑人的事?情来,自然而然地神?采飞扬,像只得了肉吃的小狐狸。
谢玉弓看着她,双眼深暗,涌动的是找到了“同?类”的愉悦。
他们真的是……一样的坏。
“嗯,太子那?边的皇子们还有谁?都?往里面扯一扯嘛,大家?都?别闲着。”
“还有这西岭,永州国最强的劲敌是谁?找人打扮打扮,和‘太子’的人交涉一下,就齐活了。”
“你是要我诬陷太子私蓄兵马私通他国?孙氏一族和其他的皇子从旁协助,意图颠覆江山,谋朝篡位?”
“你可知道这些事?若是做成,整个朝堂乃至民间,都?会动荡不安吗?”
白榆看向谢玉弓:“你怕?”
“你怕你就要一块偏远些的封地,做一个闲散王爷喽。”
“可是估计也闲散不了几年,安和帝一死,太子定然会因为?你的九皇子妃曾经冤他逼奸一事?要对你清算。”
谢玉弓笑?起来,白榆每说一个字,笑?意便更?深一分。
他凑近白榆,恨不得一口将热乎乎的她吞进肚子里面,与自己融为?一体。
他们的想法?竟然完全相?同?,或者说……谢玉弓想得比她还要狠一些。
白榆说的事?情都?做成了,就算全都?呈到安和帝的面前,安和帝还是会像昨日?在福安宫一样,将事?情压住。
安和帝是个冷血君王,却不是个昏君,怕储君失德牵连氏族,引得他的江山动荡。
他会挖腐肉去毒血,最后把事?情在最小化的影响之内彻底掩盖住,粉饰太平。
这确实是治国之道,为?君者必要有眼能容沙的能力?。否则天下时时刻刻都?有污秽腌臜之事?,难不成要掀了天下杀尽臣民吗。
但是谢玉弓既然得到了这个能置敌于死地的消息,就绝不可能放过他们,尤其是孙氏一族和皇后。
谢玉弓的母妃虽然愚蠢,爱上一个王八蛋坑害了全族,但是那?毕竟是他的母妃,血肉至亲。
他为?母妃平冤屈之时,并没有牵扯到半点皇后,可是谢玉弓根据查到的消息得知,当年母妃落了那?样丑陋的罪名,以至于被枕边人无?情绞杀,皇后和孙氏一族在其中居功至伟。
谢玉弓是个饮血食肉的罗刹恶鬼,蛰伏多年就是为?了一击必胜。
他会将这些事?情,包括宫宴上的刺杀,二皇子手中大量曼陀罗的来处,全都?利用起来。
他要让安和帝也尝一尝四面楚歌人人欲置他于死地的滋味。
谢玉弓从未有一刻忘记,安和帝,才是一切的仇恨和罪孽的根源。
父慈子孝?
若不是他的九皇子妃替他“走了捷径”,他会让安和帝一点点地,缓慢地被痛苦和绝望淹没。
他所爱的一切都?会在他面前惨死,所想的一切都?会在他眼前失去,所有的一切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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