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还咬着那角袍子,嚣张又?随意地?半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像一座对着白榆鸣金收兵卸下城防,四门大开迎接着白榆入城的守军将领。
他虽然投诚,却依旧不曾低下他高贵的头颅,不曾卸掉他身上的甲胄,也不摘他遮面的冷铁,甚至还挑衅地?看着白榆这个“敌军”。
白榆的血液被胸腔之中的心脏挤压得疯涌,她从未感受过如此强横的勾引和冲动。
她怔怔地?看着谢玉弓,双颊飞速漫上红潮,晕开的不是少女?的羞赧,是识过情爱的悸动。
谢玉弓微眯的弯月眼?是致命的钩锁,偏偏他还伸展长腿,用?脚轻踹了?一下白榆的小腿。
又?用?脚勾着白榆的脚腕向前,说道:“过来啊。”
白榆被勾着向前迈了?两步,谢玉弓的力气很大,她踉跄了?一下,直接跌向了?他。
双手?撑在谢玉弓的肩膀上,才勉强站稳。
而近距离地?看着谢玉弓的眼?神,更如跌落无底的深渊。
谢玉弓抬手?,在白榆的腰身上狠狠地?抚了?一把,他仰着头,喉结在白榆的视线之下滚动,口中松开了?那角已经湿漉的衣袍说:“我有伤不动,你来。”
白榆血液逆流,一时片刻都没?能听?懂谢玉弓的意思。
直到谢玉弓扳下她僵愣的脖子,在她唇上肆意啃咬,呼吸急促地?说了?一句:“你上啊,你不是会吗?”
白榆脑子才“轰”地?一声,炸了?个漫天星。
午后?的阳光爬上窗扇,洒进屋子里透着蜜糖一样粘稠的暖光,光影投射在地?面之上,凌乱的影子如同水面斑斓交错,层叠荡开的波纹。
白榆觉得自己又?经历了?一场致死的爆炸。
前奏是沸腾的火锅,后?调是爆炸带来的扑面而来的热浪和被冲击而飞出去的强悍气流。
到后?面肢体失去知觉,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生死边缘之时,灵魂一脚踏出身体,却未曾完全脱体,那种?将离未离的飘忽感。
像是又?死了?一回。
白榆的额头抵着谢玉弓的下巴,贴在他冰冷的那一侧面具之上,看似依恋的贴蹭,实则是用?这一片冰冷,唤回些许理智和感知,顺便解热。
谢玉弓半圈着她,两个人看上去只像是在拥抱,衣衫完好,领口都没?有乱。
但是很快谢玉弓额角的青筋凸起游走,松开扣着桌子的手?,改为掐住白榆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
而后?对上她水淋淋湿漉漉的眼?睛,嗤笑出声,半是嘲讽半是切齿。
“九皇子妃,你就这点能耐?!”
谢玉弓贴着她的脸,鼻梁做枪狠狠撞白榆汗湿的面颊,带着想把怀中的人戳死的狠意。
“又?痛快了?不管我?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嗯?”
每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和埋怨的意味。
白榆被谢玉弓的鼻梁撞得头向后?仰了?一下,险些要仰过去,幸亏谢玉弓箍在她腰身上的手?替她稳住了?身形。
白榆恍然感觉自己像个不中用?的中年男人,因为赚钱不多,又?是个软脚虾,导致自己家中彪悍的婆娘总是在各处都无法得到满足。
可?是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今夜的弯月不在天上挂着,而在她的身下骑着,因此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白榆这辈子难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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